《齐国故事苑》（短篇故事集 作者：张玉国）

张玉国

                                                                                           命钱
       王山和李虎是一个村子里的，中学毕业后他们就报名去驾校学习开车，驾证很快就拿出来了，正瞅着没处找活干呢，却被他们的一个远房亲戚陈金同时找去给他的公司开车，人家这个远房亲戚是做煤炭生意的，买卖做得大着呢。

       这不公司光大货车就有十多辆，他们就这么两人一组开一辆车从外省往回拉煤炭，公司实行的是歇人不歇马的政策，两个司机在一个车上轮流的倒班，一个开车一个在后座上睡觉，一般情况下三四个小时换一次班。

       漫漫长途在车上那也太寂寞了，特别是上了高速路，那就更寂寞了，公路绷直绷直的，在路上也不用会车，只要一个劲的开着往前走就是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这不在今年夏天的一次往回运煤的过程中，大中午的在火辣辣的太阳的烘烤下，王山是说啥也提不起精神来了，可是自己这才换班开了一个多小时，怎好意思让李虎替他开呢？他索性从包里拿出一个干辣椒，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嘴里这么咀嚼着，有辣东西在嘴里使劲的辣着，那一定会提神的，这个方法他们不知用了多少遍了。

       可是这一次却例外了，王山含在嘴里的辣椒还没嚼完，却一不留神一个瞌睡打过去还是把大货车撞到了前面一辆大货车的屁股上了。后果相当严重，车头都被撞扁了，两人就这样被夹在驾驶室里没命了。

       虽然老板陈金很大方的支付了死亡赔偿金，可人的命是拿多少钱也是买不来的，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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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绳索
       李思闯是幸运的，从商业学校毕业后就被分派到了昆华市的商贸公司从事管理工作，春风得意，一切顺利，工作蒸蒸日上。

       可是没过几年却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大潮，公司一下子失去了原来的竞争力，入不敷出，慢慢的倒闭了。下岗了，失业了，妻子所在的工厂也开始往下裁员了，很不幸，她也被裁了下来。

       日子还得过，生活还得继续，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吧？思来想去，那就发挥自己的优势开个小商店吧。说干就干，他们利用单位上找给的这点失业金把店给开了起来，由于是刚开张，没有知名度，生意不太好。总得有个宣传过程吧，得慢慢的来。

        第一年没挣着多少钱，那也是市场规律，可他的妻子可就不干了，和他大吵大闹，非得让他关门歇张，另谋发展。李思闯拗不过她，那就关门歇业吧。

       再干点啥呢？ 经过一番考察，他们看到人家那些开饭店的经营得红红火火就又想着开饭店，那就张罗着开吧。其实开饭店哪有那么容易？你两口子又没学过厨师，对这一行也一窍不通，其实这一行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就这样开了不到一年，由于连连亏损，这不就关门了。说起来干饭店这一行，它是有自身的规律的，据内行人说，开饭店第一年你是别想着盈利的，前三年，第一年亏损，第二年持平，第三年才开始盈利，这很正常，第一年你就想着盈利那就无异于杀鸡取蛋了。

       现在他们又开始做服装生意了，据说又亏了，下一步还不知道再做什么好呢！其实李思闯这人他也不是没有思想的，可是这几年在他的身上就像套着一根无形的绳索，一直在束缚着他的手脚。

       人嘛无论干什么事，哪有常胜将军呢？要允许人家犯错误，允许人家去闯，更重要的是要允许人家有自主权，成天把丈夫拴在裤腰带上那算得了啥？

       但凡成功的男人，他们的背后都有一个聪明的妻子，那些聪明妻子的特点，那就是她们大都是能够主动解开绳索让丈夫去自由的去飞翔，自由的去闯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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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萝卜
       王翩义这年四十多岁了，他在一家公司做业务工作，不愁吃不愁喝的，现在孩子也大了，到外边上学去了。就这样平时没事的时候，他那就约着一帮哥们到这附近的山区里自驾游去了。
　　你看在这城市里待惯了，到这山区里，看到什么都新鲜，都想着要，就这样他们在这山里，那是什么也拿人家的，其实不是拿，那是偷，像这地瓜、萝卜、柿子、桃、杏的，还有这花椒呀什么的，他们逮着什么都得偷人家点，按说偷点还差，它主要是给人家破坏了，你想这地瓜、白萝卜，还没到收获的季节就给人家拔了，多疼人！
　　本来人家这老百姓，那是民风很好的，人家种的庄稼还有这经济作物，那是不用看管的，相互之间根本就没有偷的，只是到这后来许多城里人进山了，才把人家这规矩给破坏了，你看现在一到这节假日、礼拜天，只要这游人进山，人家那就得瞪起眼。这是让游人给逼的，它实在是没办法。
　　这年秋后的一天，是礼拜天。王翩义他又约着一帮哥们自驾游进山了，这不下午回来的时候，还没出山里呢，他就看到人家路边的地里种的白萝卜好了，你看他开的车虽然是落在了最后，他那还是忍不住把车停下，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就把人家这萝卜拔了十几棵，把这萝卜缨子拽下来后，就把这萝卜扔进他这车里边去了。
　　做贼心虚，他正要急忙开车走呢，却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老大爷，人家把铁䦆拄在地上，就横在他这车前。不用人家说，王翩义他就知道那是咋回事，他这是被人家抓了现行了。
　　没有办法，那就陪人家钱吧。“大爷，我拔了你这十来个白萝卜，你看，得给你多少钱吧？”王翩义他想把钱给人家，赶快离开这里。
　　“一千。”老汉说道。
　　“多少？一千！俺没听错吧？你就是一块钱一个，它那也就是十几块呀，也不会那么多。再说了，你们这路两边的地里到处都是萝卜，俺就是向你要两个吃，你还能不给？”王翩义辩解道。
　　“你要是向我要，我当然给了，而且我还一分钱不收。可你这是偷，你这是缺德。今天要是少给一个子儿，你就别想离开！”老大爷声音洪亮，招惹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看这架势越来越不妙，这王翩义他也只好认栽，乖乖地把一千元给交上了呢。你看从这以后再进山，这王翩义他那是再也不敢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因为干这种事他感到丢人现眼、于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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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事化大
       春光三月，好不明媚。一切它都欣欣然，城里的人们也逐渐开始穿单去棉。这天是礼拜天，李廷耀和媳妇商量后，他们那就决定坐小火车到这近郊去踏青游玩呢。
       其实说是近郊，它怎么着也得有个百儿八十里，得坐两个小时的火车呢。你看一路上那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李廷耀他们所去的这个地方，相对旅游景点多一点，因此它下得人那就多。果不其然，火车到这里以后，它下的人那就有一半。
       说起来，这趟火车，它其实那就是城际间的一辆旅游车，每天它那就是来回的一趟，早晨去，下午来。平时人很少，只是这礼拜六礼拜天等这节假日人才多。
      人多那就人多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特别是这么好的季节，谁不喜欢出去？挤挤那就是了，好在在这车上它也站不了了几个小时。可说是这么说，大家那都还是要抢着占个座位，特别是那带小孩的家长。就这样这上车的时候那还是相当得拥挤。
       你看回来的时候，就是为着在这车上抢个座位，这李廷耀他那就和一个中年男子打起来了。这不是你一拳我一拳，他们那是拳拳相连。到这后来，他们两个人那就撕扯在了一起。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这乘警来把他们给制止了呢。
       这制止了那是制止了，人家这乘警给他们调解不了呀，也处理不了。没有办法，到站后人家这乘警也只好把他们交给了当地的派出所。
       本想着在派出所让人家这警察给他们断出个公道是非来，他们可好回家休息。无奈人家这警察可不听他们的，“你们不是闹吗？不是本事大吗？那就在这里闹好了。”就这样人家把他们晾在那里那就不再朝面了。
       白天游玩了一天，这晚上又在这里晾了一宿，还发啥火呀？还生啥气？就这样等人家这警察第二天早晨上班后，按照要求让他们各自把这悔过书写下并签字画押，尔后再经过一番教育后，人家这警察就让他们回家去了。
       你说是这是捣鼓的一些啥？本来那是欢欢快快去旅游的，这生了气、挨了打、受了疼、丢了人，还耽误了这礼拜一上午上班，你说咱这事冤不冤？说起这事李廷耀他那就感到后悔。
       唉，自己还是国家公职人员呢，有时想想他自己那都感觉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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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猫尿
       刘思辉这天晚上喝完了酒，摇摇晃晃开着车往家里走，本来嘛朋友聚会，开车那是不能喝酒的。这不是为了不让朋友失望，他那是把车停出了二里外，就这样他那是跟没事人似的和朋友们聚在一起大吃大喝。
　　这不喝完了酒，大家以为他那是打车走了呢，他却偷偷地又去开他的车去了。其实他这也是打一个时间差，也是赌一个侥幸。这大夜晚的，人家这交警都下班了，这不年不节的，谁会出来查车？
　　其实这一点还真是让这刘思辉给猜对了，人家这交警也是人呀，人家这大晚上的就不能在家里休息休息？就这样酒壮熊人胆，你看这刘思辉开的这车，它那是快呀！不但快，它那在路上还老是走“之”字形呢。
　　其实你管它什么型的？只要是遵纪守法，把这车开回去不就行了？问题是他开车就没有那么顺当，这不在这路上他就出事了，就是他这车和人家迎面驶来的一辆小汽车给亲密接触、刮擦了。
　　“咋开车？会不会呀？”你看对面这车上下来了三个人，对他横加指责。这到底那是谁的错？自己也已是弄不明白了。一看人家这架势，刘思辉他也只好按照人家的要求，从这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来，和人家和解，息事宁人。
　　就这样人家这对方收了钱，再对他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后就扬长而去了。这事刘思辉他是越想越生气。你看这帮人走了时间不长，他就打电话报警了。等人家这公安来了以后，他就告诉人家他被人给敲诈了，对方用碰瓷的手法讹诈他。
　　你看人家这警察可没有那么蠢，人家说，“咱先不管人家敲诈没敲诈你？你说你在这路上和人家刮擦了，那你到底那是喝酒了没有？”
　　“喝了。”刘思辉说道。
　　“多还是少？”警察问道。
　　“不多，就一斤。”他倒是实话实说。
　　“还不多呢！走吧。”你看人家把他强行弄到医院里抽烟血化验了以后，当场就把他给拘留了。他这是涉嫌醉驾，不但要被吊销营业执照，他还要面临着判刑呢。
　　唉，这酒有啥好喝的呢？俗话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对于这开车的人来说，你就把这喝酒当成是喝猫尿那就是了，你想呀，作为一个正常人，谁他娘的愿意喝猫尿？要是大家都不喝猫尿了，哪里还会有什么醉驾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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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质
       刘二强这些年靠垄断装修市场发了财，说是垄断，其实那就是靠他的黑势力，控制着几个小区的装修所用的原材料供应罢了。具体说就是这小区里装修用的地板砖、沙子、水泥等等，从这原材料供应，到这给你往这房间里送货，都是他的了。
       这样虽然是这价格贵一点，这材料次一点，只要是偏离不了大把，人家这住户那也就不和他计较了，毕竟你到这外边去买也不方便。
       这天上午刘二强他到这装饰材料市场上转悠去了，这不出来后，他停在一家酒店门前的小车怎么也打不起火来了，情急之下他大声地咋呼起人家在这酒店门前打扫卫生的保安来了，“哎，过来，帮我把车推一下。”
       你这是叫谁呢？人家这保安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人家不高兴。不高兴那是不高兴，可人家还是过去帮着推车让他把车给发动起来了。
      你说是这发动起来那是发动起来了，你这刘二强连声谢谢也不说，就像没事人似旳开车走了。这让人家这保安很是生气。没办法，他就是这种素质嘛！
      好在这老天长眼，要教训一下这家伙，你看这车刚开出去有个几十米，它那是又熄火了。这回任凭你这刘二强咋喊，人家这保安那是说啥也不去了，“我这是欠你的吗？你这个没礼貌的东西！”
      没有办法，这刘二强他只好在那里等，足足等了有十来分钟。你看等来了一个年轻人，他这才又让人家帮着把他的车推着，他把车给发动着了。
      你说是这发动起来了，那是发动起来了，可刘二强他这股子气没出呀，他还想着回来骂人家这保安两句，就这样他把车转回头来以后，开到这酒店门口，摇下汽车玻璃来，对着人家这保安那就是一顿臭骂，“怪不得受一辈子穷呢，你他奶奶的什么破素质！”
      你看他怕人家这保安揍他，这不是骂完了以后，一加油门那就窜出去了。
      哪成想仓促间他一踩油门，这小车那就不听使唤了，你看“噌”的一下它就撞到这迎面路上驶来的一辆大货车上去了！车毁人亡，好不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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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会
      王友新这年三十五岁，他和妻子马丽雅结婚也有十年了，这十年来他们小两口子恩恩爱爱，招惹的别人那是嫉妒羡慕恨，想插足他们的生活那也难。你看现在他们的女儿这都八、九岁了，一家人和和睦睦，美美满满，这是多么幸福快乐的家庭！

      可是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小两口子相互就看着对方不顺眼，在家里老是那么别别扭扭的，三句话说不来，就开始吵架。你说这样哪能行？这是在一起过日子，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光吵架这日子还咋过？　　当然得过了，不过哪能行？小两口子吵架这是小打小闹，它是人民内部矛盾，还没有上升到敌我矛盾的阶段，生活还得继续嘛。

   　 你说是这吵了架、拌了嘴，这事它总得找人去说说呀，不说说光憋在心里它哪能好受？可是这说说你得去和谁说？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让这外人知道了，特别是邻居、同事知道了，还不得让人家笑话咱？让人家把我们的这点事拿着去当茶余饭后的笑料？

　    就这样马丽雅上班后，在网上对着她的网上好友开始诉说。你看发泄一番以后，她那也就觉得顺气多了，也不那么生气了。

    　说起来这个网络它还真是个好东西，它能给人家消气、熄火，可是它也有一个最大的坏处，就是在这上边很容易产生婚外情，网络它能破坏人家的家庭。唉，有一利必有一蔽嘛，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话说这马丽雅在网上和网友聊了有大半年了，人家给她解了不少的忧愁，也给她送来了不少欢乐，对方那是很善解人意，很和自己谈得来的。

   　这不我们国家这传统的“七夕节“就要到了，很多人都过这个节日呢，特别是年轻人。你看马丽雅她就想着借此和网友偷偷见个面，因为在这平时想和人家见个面、约个会的还真不好意思说，她也找不着理由。  

      就这样“七夕“这天晚上，马丽雅借口给她的同事牵线搭桥介绍男朋友，说是这晚上就不回来吃了，她让这王友新在家里给他们的女儿做饭，伺候她吃饭。   

      王友新这边，他虽然是答应了在家里给女儿做饭，可他这不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哪里沉得住气给女儿做饭？你看他从外面把饭买回来，草草的吃了几口，急匆匆的嘱咐了女儿几句，他就开溜了。  

       话说这马丽雅，下午下班后在单位食堂里心不在焉的吃了点饭，她就回办公室了，她在电脑前焦急地等回音。七点钟刚过，这电脑上自己熟悉的头像就跳动起来了，接着一行秀丽的字体出现在屏幕上边：“亲，七点三十分，黄光宾馆302房间见，不见不散。”    看完这则信息，马丽雅的脸上那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你看她脸色红润，心跳这都加快了。

       那就抓紧去吧！还有比这更加诱人的吗？就这样不待耽搁，她立马走下楼去，到马路边打上车就径直往那黄光宾馆赶。

   　一路上她在做思想斗争呢，“你说我这样去好吗？我对得起我的老公吗？我这次做的可是昧良心的事。”

   　可是反过头来一想她又觉得释然了，“这十年来，在这家里我是任劳任怨、兢兢业业打理着这个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你却对我不冷不热的，说不上几句话就和我呲牙，就和我吵架，我这是欠你的还是怎么了？离开你我还就不能活了？说不定你这是在外边有了相好的了才对我这样。”就这样想想以后，马丽雅她就心安理得了。

   　出租车跑得很快，一会儿就到黄光宾馆了，下车后四周看看没有熟人，马丽雅进得楼来坐上电梯就直奔302房间去了。这可是第一次办这种事，她的心那是“突突突”地直跳，现在已经到了这房间的门口了，她的心好像跳得更加得厉害了。

  　“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吧，再说了咱不就为着这事来的吗？”就这样她强忍住紧张开始敲门了，“咚咚咚，咚咚咚。”轻敲了几下，这门就被人从里边给打开了。

  　“啊？是你！”此时此刻两人都是一脸的吃惊和尴尬，更是一脸的羞愧和无奈。因为从这房间里边开门的这人他不是别人，他是王友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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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病
       公司的王总昨天晚上身体不适住院了，早晨听说后，办公室陈像健主任饭也没顾得上吃，就急急呼呼的到医院探望来了。大夏天的，虽是坐电梯上楼的，他却满脸是汗。也难怪，陈主任他身体胖，也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病房里王总正躺在床上挂吊瓶，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出于对领导的关心，陈主任从病房出来，又去询问主治大夫去了。这主治大夫看起来年龄比他还大，他一见到陈像健眼神就显得有点异样，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大夫说：“你们这王总血糖高、血压高应该是与劳累、饮食、喝酒有关，住几天院打打吊针，今后多注意休息和饮食，少喝酒，应该就问题不大。倒是你这身体那是得好好的看看了。”

      “不可能吧大夫？我这身体好着呢。”’陈主任尴尬地说道。

       “好啥呀？你看你这血糖都高成啥样了？起码这血糖值得20以上，再不看就要引起并发症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医生说道。

       “你可别吓唬我？我胆小。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正好我现在是空腹，那就麻烦你给我开个单子化验一下吧。”陈主任他真的有点害怕了。

       两个小时以后，化验结果出来了，当陈主任看到化验单上自己的血糖值是28的时候，他是一屁股瘫坐在大厅的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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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事难料
       田在道这年五十多岁了，他算卦、相面、看手相有一套、业务忙，不然他哪会有钱在这繁华的张店的金晶大道旁边的街巷里租上门头房？这条街巷虽然是旧了点，可是来往的客人还是不少。你看光他这门头两边就有两个卖不同品牌鸭绒被的，还有一个搞汽车租赁业务的，门头房一间也没空闲着。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都是做买卖的，就得相互帮衬着点，谁还有用不着谁的时候？就这样时间长了，他们这些商家们就在一起混得比较熟了，有时阴天下雨没事的时候，也免不了在一起吃吃喝喝。

       田在道没有别的本事，时间长了人家找他算算卦什么的他也就不收人家钱了。可有时也有例外，这不最近汽车租赁营业部的王经理的两辆汽车被一伙人租赁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虽然他也报了案了，可到现在也还没有下文，因为这租车的人用的身份信息它全是假的。

       有病乱求医，王经理就来让田在道给他算算，看他的车还能不能找得到。这回人家王经理事先给了他五百块钱。

       “咱们都是邻居，谁还用不着谁？你这钱我不要。”田在道说道。

       “不要不行。不要这卦算出来就不准，这里边有讲头。”王经理不容置疑地说道。

       就这样田在道收了钱后，给人家认认真真地测算了起来，最后他说道：“你这两辆车没有问题，不出两个月，就会有人从西北方向给你开回来。”

       得了田有道的话，王经理心里踏实多了，可他还是沉不住气呀，他派人沿着西北方向千儿八百里的去探寻了个遍，最终却还是一无所获。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也没见他那两辆车的影子。

       “也许算得这时间上不会那么正好，那就再等等吧。”王经理自我宽慰道。就这样，这事慢慢的就又拖下去了。

       老天是公平的，倒霉的事它不能光让一个人给占了，这年夏天田在道的左边的那户卖鸭绒被的门头，它大清早的就从卷帘门那儿一股脑儿的往外流水，把这条街湿了一大半，打开一看，里面的鸭绒被好多都泡水里了，原因是水龙头老化，半夜跑水了。

       受损挺严重。同行是冤家，右边的这户卖鸭绒被的跑到田在道这里来说风凉话，有点幸灾乐祸。田在道说：“我算着他这门头今年有点灾气，可是这是天机，实在不好挑明。”

       这可真是事后诸葛亮，表白自己有先见之明，想往自己脸上贴金。其实现实社会中好多人都有这样的心思。

       俗话说，笑话人不如人。你别笑话人呀，笑话人可没有什么好。这事在田在道的右边的这户卖鸭绒被的商户身上应验了，这次他的门头的水管没坏，可是他门头房楼上的住户不在家呀，人家家里的自来水龙头坏了，半夜里水顺着墙缝就把他的门头给灌了，同样是损失严重。虽然是属于楼上的责任，人家得陪，可是那得找多少麻烦呀，而且还耽误了做生意。

       这下田在道有话说了，他对前来他的门头上闲聊的汽车租赁部的王经理得意地说道：“幸亏我在我的门头上早就画上了避水符，要不然我这门头也就遭了大殃了。”

       一听这话王经理他就火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画上了避水符，我看看你画的那避水符在哪？拿出来让俺瞧瞧，简直是一派胡言。”

       接着王经理训斥道：“我让你给我算的我那两辆被骗走的车，你不是说两个月之内就从西北方向给开回来，这都快半年了，它咋还没有一点踪影？成天在这里昧着良心骗人，我看你还是趁早卷铺盖滚蛋吧。”

       王经理这人喜欢直来直去，就是脾气有点暴躁，他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田在道他还真觉得没有脸了，这不时间不长，他就关门卷铺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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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常吃细粮就想着吃点粗粮，抽烟也是一个样。这不广告中心的丁慎恺，抽洋烟抽不过瘾了，他就想着抽点旱烟。

       旱烟哪里有？咱博山山里乐这一带老百姓就自己种旱烟。秋高气爽，天气不错。这天是礼拜天，在家里没有多少事，恰巧他家前些天兴办的炸肉店开业，没有刻意铺张浪费去进行开业庆贺，省下了一笔钱，他就想着顺便到这山里去做点善事，帮助帮助那些尚未脱贫致富的人，尤其是那些上学还感到困难的孩子们。就这样丁慎恺他开上车一翅膀就插进了山里。

       你别说这山里的村旁还真是有卖烟的，有卖干烟叶的，也有卖碎烟末的，还有卖手工自卷的简易包装的香烟的。为图省劲，那就买自卷的香烟吧。

       远远地他看到一个青年人用一百元从这老汉手里买走了两条烟，老汉还给他找了钱。待那人开车走了以后，丁慎恺过去搭上眼往老汉攥着钱的手里一看，就知道他那手里的一百元是假的。“是不是刚才那人给你的？”他问道。

       “对呀。”老汉答道。

       “好了你等着。”就这样丁慎恺开着车就向那人开面包车走的方向追去。

       一看后边有人追，那车就拐弯向小路上跑。直到跑进了村里的死胡同，才被丁慎恺的车给堵在了那里。没有办法了，金蝉脱壳，人家弃车跑了。你说你能往哪里跑？这丁慎恺可是曾经的区里的长跑冠军，现如今也不到四十岁，抓个小毛贼还不是手到擒来？

       赶快报警，待民警赶来后，从这人身上搜出了不少假币，并且他这面包车还是套牌的。据此民警顺藤摸瓜，深挖出了一个倒卖假币的犯罪团伙。

       都说抽烟对人对己都没有好处，其实也不尽然。这次丁慎恺为了抽烟走进山区去买旱烟，无意中他对这社会的好处还蛮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