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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6 13: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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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6 13:34 编辑
下蛋
曹盖斯今年五十八,财大气粗脑门大,早年机关上班闲喝茶,也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闲得无聊,把下属单位的一个小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在那个年代,那还了得,别说是自己有媳妇,就是没有媳妇,谈恋爱,也不能住到一块,更别说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结果经领导研究一致决定,把他和那个小姑娘一起开除了。
好在他的媳妇孩子远在农村,也不知道他在城里的这些事,他只好在城郊的接合部,赁了一间民房,算是把他和小姑娘安置下来了,小姑娘叫阿兰,原本在下属一个单位做文秘工作,上级领导来了,少不了搞搞接待、陪陪酒什么的,就这样她和曹盖斯慢慢的混熟了,最后不幸成了曹盖斯的盘中餐。
没出几个月,小姑娘就给曹盖斯生了个大胖小子,高兴了没几天,他就高兴不起来了,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得养活这娘俩,确切地说是他们仨口,这还不包括老家的妻儿老小,老家他们倒是好办,平时也花不了几个钱,就这样还急得曹盖斯团团转。
天无绝人之路,否极泰来,好在曹盖斯在机关工作这么多年,认识的朋友比较多,大家可怜他,介绍他到远离市区的一家小型国有造纸厂工作。有上边的关系介绍来的,厂长自然不敢怠慢,无奈他有处分在身,又不好安排在科室工作,最后把他安排在食堂当了个小头。
说起来也是外行领导内行,但是曹盖斯对品菜还是比较有研究的,这也许是常坐机关的人的一大特点吧。好不容易找上这个饭碗,曹盖斯是没白没黑的干,深得厂领导赏识,时间不长,他就和厂领导混熟了,而且发现爱好是出奇的一致,厂领导对品菜也很有研究。
好景不长,市场经济还是冲击到这个小厂里来了,职工越来越发不出工资来了,上级决定对造纸厂实行内部承包,无奈厂长和分管生产经营的副厂长之间早有间隙,矛盾越来越白热化,职工也自然而然分成了两派,谁也不想让谁承包成。经过几轮答辩,几轮投票,还是定不下来。上级领导有点不大耐烦了,最后决定不再起用这两位厂长,派人下来监督从全体职工中直接产生承包人,谁得的票数多,就有谁当选。因曹盖斯来厂里的时间短,在厂里没有根基,他哪一派也不敢得罪,也没随和,他出奇的得的票数最多,光荣当选。
曹盖斯毕竟是做过机关的人,屁股上挂暖瓶,还是有一定的水平的,他很快就组建了领导班子,理顺了思路,充实了业务销售人员,实行产销一条龙,工效挂钩,纸箱厂很快就突破了瓶颈,打开了销路。效益好了,作为承包人的他,自然腰包就鼓了,他的小日子又好过多了。
说起来曹盖斯也是因祸得福,如果不犯错误,一直待在机关里,虽然无忧无虑,可是他也尝不到经过奋斗以后成功的滋味。其实这里边还有一个人不得不说,这个人对曹盖斯的事业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这就是曹盖斯在食堂工作时的出纳员刘小梅,这刘小梅二十多岁的年纪,扎着一双迷人的小辩,一看就是一副俊模样,挺招人喜爱的。自从曹盖斯进食堂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经把这个小姑娘的倩影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只是那时侯条件不具备,有那个贼心,没有那个贼胆而已。自从曹盖斯承包了造纸厂后,他立马就把刘小梅安排进了厂销售部,一来对销售有帮助,二来对自己也方便。
伯乐相马,慧眼识才。刘小梅其实就是一粒金子,被深深的埋藏在土里而已,自从进了销售部,那可是如鱼得水,干起业务来游刃有余,业务拉的多得干不完,急的曹盖斯满脑子想着要扩大再生产。这不,在关键时刻还是刘小梅帮他攻的关,从银行贷出了款。刘小梅太有才了,曹盖斯简直是离不开她了。刘小梅呢,也时时怀着一颗感恩之心,以回报曹盖斯对自己的赏识和重用,就这样他们两人理所当然的走到了一起,俨然一对恩爱夫妻,出双入对。
喜新又不想厌旧,世上没有这么两全其美的好事,我们国家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曹盖斯对法律还是知道一点的,如果形成事实婚姻关系,那是要犯重婚罪的,思来想去,他决定忍痛割爱了。解决老家糟糠之妻的最好办法,那就只有净身出家,其实曹盖斯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事实上和净身出家也没有多大区别,只是还有个本本的问题。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了,回家去办这件事,还是作了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回去的。偏僻的农村一向很封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相夫教子这是女人的天职,如果离婚,那是相当丢人的事,在众乡亲们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等曹盖斯晚上回到老家吃饱喝足和老婆亲热够了,小心翼翼地和老婆提出这事来以后,老婆是哭哭啼啼,说啥也不愿意离。曹盖斯的心又开始软了,是啊,老婆跟了自己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哪里享受过一天清福?思来想去,凭着曹盖斯的高智商,他决定对老婆实行哄骗战术了。他对老婆说离婚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要不然自己就会犯重婚罪,就会蹲大狱的,离婚不离家,离婚是做给外人看的,照样来家,和不离婚没什么两样。为表诚意,他许诺给老婆在镇里买上一套楼房,给儿子存上二十万,连哄带骗,一切顺利,皆大欢喜。就这么痛痛快快的把离婚的事给办了。
摁下葫芦瓢起来,就在曹盖斯回老家处理离婚事宜的时候,住在郊区的阿兰沉不住气了,也都怪曹盖斯遮遮掩掩的没和阿兰说明白,阿兰还以为他在厂子里忙,打电话给他,他也支支吾吾的,阿兰就抱着孩子径直到厂里找他来了,没找着曹盖斯,阿兰就想到他的宿舍里去看一看,一来抱着孩子累了,就想把孩子放到床上待一会儿,二来也想看一看曹盖斯的宿舍脏成了啥样子,想给他拾掇拾掇,这是做妻子的本分,三来也是看一看曹盖斯是不是躲在宿舍里,不想见自己。
就这么三问两问的,她还真就来到了曹盖斯的宿舍,铁将军把门,透过门上方的玻璃,里边的一切尽收眼底。啊,这哪里是一间宿舍?不,分明是一间洞房。屋里摆放的整整齐齐,两个枕头摆放在床的一端,满屋子的香味从门缝里都能闻的到。她知道曹盖斯是什么样的人,要不然当初怎么就会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了呢?凭直觉,她就知道曹盖斯干了什么好事了。等她确信无疑了以后,她倒回头抱着孩子就走了。
再说这曹盖斯,处理完老家的事情就急急乎乎的坐着小车往回赶,回到厂里时已过下班时间,到宿舍里一看,刘小梅还没回来,明明电话里说好是到北洋市出发,三天就回来的,预计着今天早就应该回来了,所以说今天曹盖斯没给刘小梅打电话,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回到厂里的宿舍一看,铁将军把门,曹盖斯赶紧给刘小梅打电话,刘小梅说是还有点业务没处理完,等明天才能回来。无奈,今天晚上只能到郊区的阿兰处过夜,其实他也很想阿兰和阿兰给他生的大胖小子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到那里一看,阿兰也不在,家里除了有部固定电话以外,阿兰也没有手机,“难道她回几百里外的老家了不成?”曹盖斯这样想着。
他让司机把车开回了厂里,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确实有点饿了,前面的一家小饭店像是刚开的,两个崭新的大灯篓挂在上方,挺招人显眼的。刚开业,饭菜一定不错,来到门口,略一踌躇,曹盖斯信步走了进去。
老板娘年轻漂亮,一笑两个小酒窝,长着一双勾魂的眼睛,你想不上钩都难,美女加美酒,不信你能走,在漂亮女人面前大把花钱,方显男人的英雄气概,经不住老板娘甜言蜜语一番推荐,曹盖斯点了一桌人都够吃的菜。“是条大鱼”,老板娘心里想,她破例给曹盖斯开了个小单间,曹盖斯也及时回报,盛邀老板娘共进晚餐。
趁他们二人吃饭的工夫,咱再表一表这老板娘。这老板娘叫王慧倩,三十开外的年纪,有文化有知识,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和丈夫在县城开了一个木地板经营部,无奈丈夫在一次意外车祸中夺去了生命,处理完丈夫的后事,本打算继续经营下去,无奈她那和婆家人之间扯不清的经济关系在作怪,婆家人三天两头找她的碴,在生意上横加阻拦。一气之下,她把木地板经营部给转了出去,和婆家人算清了经济帐,一刀两断,孩子暂时寄托在父母家,一个人只身来到市里开了这家小饭店。
再说这曹盖斯,和老板娘喝得那个投机就别提了,真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从晚上一直喝到了午夜,还未尽兴,老板娘干脆让厨师和服务员都回去了,打烊以后继续陪他喝,就这样当夜曹盖斯和老板娘就住在了一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曹盖斯是三天两头往饭店里跑,他把自己生意场上吃喝拉撒的招待事宜全部搬到了这家小饭店,这是后话。
再说这曹盖斯第二天早晨晕晕乎乎的从饭店出来,就径直又到了阿兰的住处,还是铁将军把门,他预感到不好了,马上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拉着他直奔阿兰的老家,没见着阿兰他们母子,见到的只是阿兰的父母,阿兰的父母根本就没给他好脸看。你想想看,曹盖斯都和阿兰的父母一般年纪了,阿兰的父母认这样的女婿多别扭,而且听女儿说曹盖斯还有那种风流事。你想呀,搁在谁身上,谁不生气?
就这样三鼓捣两鼓捣的,阿兰的父母受不了村里的闲言碎语,自作主张,就让阿兰和曹盖斯拜拜了。其实他们根本就没领结婚证,也就无所谓离婚了,只是阿兰还给曹盖斯养着个儿子,曹盖斯一狠心,又掏了一笔不菲的安家费和这娘俩的抚养费,算是暂时解决问题了。
咱再回过头来啦一啦这刘小梅,她跟着曹盖斯风里来雨里去的,对曹盖斯是实心实意,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可是在业务上她一点也不敢怠慢,属于那种泼辣型的,可是近来她发现曹盖斯有事没事的老是往那个小饭店跑,而且把接待的事宜全搬到那个小饭店里去了,她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虽然由于有孕在身的原因,曹盖斯尽量不让她到酒场上去,可是她还是决定到这家小饭店里去看一看。
就在一天晚上她一个人搭车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家小饭店,凭着女人的直觉指引,她很快就把曹盖斯从老板娘的卧室里拖了出来,啥也不用说,刘小梅从饭店出来打上的就走了。后果不用问,刘小梅不干了,又是曹盖斯买上楼房搭上钱,把刘小梅和他们俩那还没出世的孩子给养了起来。
写到这,你们以为这饭店老板娘王慧倩是省油的灯,据说她也已经怀上曹盖斯的种好几个月了呢,曹盖斯就等着掏钱把,不过人家老板娘不会让曹盖斯吃亏的,人家家里还有一个小宝贝呢,打算一起带过来认爹呢。对曹盖斯来说,人家老板娘对他实行的可是买一赠一呢!
不过曹盖斯的这些娘儿们还真够意思,和曹盖斯分手后,人家一个也没再婚。说起来人家也不是白吃着他的俸禄,白住着他的房的。据说曹盖斯他爹去世那会儿,出殡那天,大小媳妇去了七、八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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