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有成的天空

刘习坤到部队把详细经过向李司令做了汇报，心情很沉重，一是这次攻打三教堂的计划失败了；二是还伤了几名战士。他几天来总结了经验教训。向上级做了深刻检讨。刘奉山几次请战，李司令都没批准，认为三教堂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堡垒他们又依靠着日本人的势力，不经过周密的部署，要想打败王麻会，是有些困难。他每天都派出侦查人员去三教堂，把那里的动向都汇报到他这里。他在寻找战机。
刘奉山这几日心情很沉闷。他夜晚训练完毕，独自一人在训练场上发呆。他想起了几年前自己五岁就跟师傅学艺，师傅对他恩重如山，自己学艺成了，没有报答师恩，师傅就命丧三教堂。后来去青州寻仇，又遇到了黄飞仙，想起飞仙姑娘，他的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飞仙的父亲被王麻会害死了，杀父之仇是和我一样的，后来她参加了八路军到了卫生队也算有了归宿，想想自己是个大男人，真是无能，本来指望八路军给我师傅能报仇，这仇没报了还伤了几名兄弟。哎。刘奉山叹了口气，他抬头看到飞仙在河里洗完衣服往他这走来，他叫住了飞仙。飞仙看到了刘奉山就顺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刘奉山向她谈起了打三教堂的经过。飞仙也盼着打下三教堂为父亲他们报仇，可眼下王麻会人马又多还依仗着日本人给他撑腰，，看局势暂时还无法打败他。她看到一脸忧伤的刘奉山就劝道：“刘大哥，别泄气，别看他这逞能，时候到了收拾他是迟早的是事。”
“我知道。但他一天不死，我一天也不得安宁！飞仙妹子，我想和你商量个事行吗？”
”啥事？你快说”飞仙心砰砰直跳，有些羞涩，低下头摆弄着洗的衣服。
“我想和你偷偷去三教堂把王麻会杀了。凭咱两个的能耐一定能杀了那个老贼！”
“我当是啥事呢，”飞仙误解了刘奉山的意思。她以为他在象她表白什么呢。
“怎么，你不愿给你父亲报仇了吗”刘奉山有些失望。
“绝对不行，咱来部队也有些时间了，部队是有纪律的。不经同意擅自行动是犯错误的”
刘奉山听了心凉了半截，他认为她一定会同意的，没想到来部队才几天就忘了杀父之仇了。“你回吧，不去就算我没说。”
“你可别犯犟劲。天晚了回吧”
飞仙端起一盆衣服向支队卫生队女宿舍走去。刘奉山站起来，哎声叹气的回了屋里。又睡不着，他接连串了好几个宿舍，这几个都是他的弟子。见了他的徒弟们就叹气。他的大徒弟韩庆最了解他，他说：“师傅，你看你从三教堂回来，成天闷闷不乐。是不是没杀了王贼啊，你心里堵的慌啊”“是啊，徒弟，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师傅，有事，跟徒弟们说说，咱都拿个主意。”
“我想独自去三家堂去暗杀王贼。”
“不行，要去，徒弟们陪你去，孬好是个帮手！”
“那你们不怕犯事”
“怕啥，咱这还没归属人家。只是暂住一时。王贼占了咱的老家，害的大家东躲西藏的。咱明着打不过他，咱来个暗的，那里咱们熟，我就不信他是神仙！”韩庆挽起袖子又说：“师傅，不瞒你说，我们早想去了，只是你没有发话，大家没敢出头”
“行，咱们今晚就摸到三教堂杀了那个狗日的，为我死去的师傅们报仇血恨！”
“师傅，咱们带啥家伙？”
“咱们不要带枪，都用咱们的刀就行，”
“好，省得八路军对咱们起疑心。那几时去”
“我看夜长梦多，这咱就去。韩庆你出去看看有站岗的吧”
“好！”韩庆出去很快又返回来。
“师傅，还没派岗”“那咱们悄悄地出发。几十个人从后街直奔三教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