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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婷子 于 2017-5-7 20:05 编辑
槐花香
作者 刘春梅
清晨的初阳将渐行渐远的夜色急切覆盖,叽喳的鸟儿停在春雨后的树丫间谈论着春雨后的工作日程。街道边一撮一撮的人群把农家的小贩包围,这是在香椿芽逝去的日子里又迎来了一次清香的大聚会。凑近一些,雪白如雪的花朵伴随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鼻而来,可想而知,槐花熟了......
看到槐花,不由然就想到了远方的母亲。最近处于各种事情的繁琐,很少给母亲联络,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归乡的心情越发沉重。凑巧周末,又是劳动节的法定假日,决定独行,去探望母亲。
想家的期盼驱使着脑神经,天未亮就爬了起来,简单收拾行囊,无暇顾及身边的美景,踏上了归乡的旅途。几个小时便到达了久违的故乡。
踏进院门,庭院除了几声狗吠和些许鸡鸭的声音,显得非常宁静,好奇心使我有点不安,猫着脚探着头踏进了房门,往里屋一看,母亲躺在床上,做医生的哥哥正在给母亲输液,急切地心情脱口而出,哥,娘怎么了?哥哥看出了我的心情,笑着说,瞎琢磨什么,娘又到了充血管的时候了,已经打了三天了,在打三天就可以了。听哥哥说完,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如一块石头稳当的落入肚中。内心偷偷的自嘲着,什么事都不问青红皂白就乱下定论,母亲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躺在那儿看着我呵呵笑着。很少有这种机会能陪着母亲多聊会天,从东家拉到西家,庆幸的是在这里能够碰到了十几年未见的闺蜜秀娟,我们侃侃而谈,心情倍爽。还有的朋友在远方,有的和我同城就拿我的闺蜜早进城好久了,而我却浑然不知。
槐花有的熟了,等针打完了,你自己去七峪看看,摘点回来我给你做些槐花饼吃。我一听,心里的暖流有点承受不住,母亲即便是充血管也是打着针,还想到给孩子做心爱的食物,这是何等的爱?眼眶里有股湿湿的感觉,我咬着牙,用力强忍着压回了那股湿润。嗯,待会我去看看。爬上那个小山丘,如约来到往年摘槐花的山坡,前阳的几棵槐花正竞相开放着,枝头引来许多蜜蜂嗡嗡唱着采着花蜜,背阴的槐树上还是含苞待放的花蕾,山里的气温比城里低,正是槐花晚熟的象征。由于当日返程,我在争分夺秒的采摘着一串串洁白的仙子,眼前又出现了那双母亲的手给我往嘴里递槐花吃的画面,山风吹来,吹醒了我如梦境的心,不多久采摘了一大包,我提着在劳动节付出得到的果实回到家中。母亲接过来就说给我烙槐花饼子。母亲都多大年纪了,内心再也不能让母亲给我做了。我这次用了虚假的言语回答了,娘,今天这些槐花不是很多,我想带回去送个朋友,改天来时在烙槐花饼好吗?母亲竟然相信了我的鬼话,把槐花放到一边。我趁母亲不注意,偷偷给母亲放到瓢子里一些槐花,因为母亲年事已高,不能攀爬,给她留点品尝,就算让她回顾一下以往的时光吧。
处于节日路上车多,我便早早与母亲告辞,母亲坐在胡同头的石头上,门口的大槐树在季节的温差下还没有到香飘枝头的时日,母亲静静坐着,默默看着我远去,我辗转回头的观望着母亲,眼眸中看得出母亲对孩子的不舍,是一种无以言表的爱。暂别亲爱的母亲,待几日孩儿归乡时,门口的槐花定会香气扑鼻,我们在坐在槐树下,慢慢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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