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芬芳 ---读《莫言与他的民间乡土》有感

见贤思齐

泥土芬芳
---读《莫言与他的民间乡土》有感
文：夏伦稳
一次与文友徐传国先生一起吃饭，席间他向大家推荐他最近看的一本书：“最近在新华书店看到《莫言与他的民间乡土》这本书，实在太好看了…值得一读…”第一次听作协副主席推荐书，我想肯定是一本好书。“好读书，读好书，做好人”是我的爱好、阅读原则和人生准则。我从博山区新华书店买了这本书，一口气读完，感觉真爽，真是一本难得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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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莫言与他的民间乡土》，倍感泥土芬芳，乡土味十足。书中叙述了中国本土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先生的成长故事，家长里短，以及他一些作品的创作背景。这是一本散文集，写这本书的作者都是莫言先生的亲朋好友，知己文友，通过第三者的叙述、观察、总结，我们可以聆听一位伟大作家的成长路径、写作密码，文章写作背后的故事。
莫言的高密老乡、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杨守森在《高密文化与莫言小说》中写道：“高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版图上一个普通县（市）区的名字，是一片有着古老文明和独特“红高粱文化”的土地。这片热土，曾经养育了齐国名相晏婴、东汉经学大师郑康成，以及以刚正无私、足智多谋著称的清代内阁大学士刘墉等这样一些中国政治史、文化史上的一流人物。在上世纪80年代，又正是从这片土地上，走出了现已产生了重大世界性影响的作家莫言。出生于高密，成长于高密，20岁参军入伍方离开高密的莫言，没有辜负故乡大地的养育之情，走上文坛之初，在短短几年之内，即以凝重的地域文化为背景，以涌泉飞瀑之势，创作发表了震动当时中国文坛的《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红蝗》、《天堂蒜薹之歌》、《十三步》等一系列奇异瑰丽的篇章，继而又以《酒国》、《檀香刑》、《丰乳肥臀》、《生死疲劳》、《蛙》等长篇小说，为中国当代文学增添了炫丽与厚重。
　　高密，赋予了莫言以聪敏与灵性；高密，亦因莫言而蜚声海内外。是高密文化孕育了莫言，是莫言，使高密大地闪耀出新的光彩。透过高密文化，你会看到莫言小说的秘密，在莫言的文学王国中，你亦会领略到高密文化的风姿与神韵。”
“莫言虽然眷恋着故乡的土地，在故乡大地上获取着创作灵感，但他决不是一个普通意义的乡土作家或寻根作家。在那汪洋姿肆的笔墨背后，在那梦幻与现实融为一体想象创造中，透射出来的是对人性、人的历史、人的价值以及人的生命之谜的求索与探寻。他笔下的神秘色彩，奇人异事，也已不再是这片土地上固有的原始形态的、不可理喻的灵物崇拜与民俗信仰，更不是一种夸张、拟人之类普通意义上的表现手法，而是作者从宏阔的现代文化视野与宇宙情怀出发，对人与自然之关系的忧虑与沉思。显然，又正是这些，使莫言笔下的芸芸众生，已不只是高密人，不只是山东人，也已不只是中国人，而是伟大、神圣却又不无邪恶与丑陋的‘人类’。他小说中的艺术世界，自然也就已绝然不同于地理空间的‘高密’和‘高密东北乡’了，而是属于莫言自己创造的具有世界性意义的‘文学王国’。”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高密养育了小说家莫言，莫言以高密东北乡为写作阵地，他以家乡发生的故事为写作素材，他以自己的母亲为主人公，创作出了史诗般的小说《丰乳肥臀》，写出了一位伟大母亲在苦难人生中不屈的抗争，艰辛的活着，顽强的奋斗，处处散发着人性的光辉。
“母亲去世后，我悲痛万分，决定写一部书献给她。这就是那本《丰乳肥臀》。因为胸有成竹，因为情感充盈，仅用了83 天，我便写出了这部长达50 万字的小说的初稿。
　　在《丰乳肥臀》这本书里，我肆无忌惮地使用了与我母亲的亲身经历有关的素材，但书中的母亲情感方面的经历，则是虚构或取材于高密东北乡诸多母亲的经历。在这本书的卷前语上，我写下了‘献给母亲在天之灵’的话，但这本书，实际上是献给天下母亲的，这是我狂妄的野心，就像我希望把小小的‘高密东北乡’写成中国乃至世界的缩影一样。”莫言在瑞典歌德斯尔摩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演讲时分享道。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莫言先生把自己家乡的故事，发生在亲人身上的故事用他非凡的想象力加以概括描述，写出了震撼世界的文学作品。当前习近平同志要求全党、全国各族人民“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莫言便是讲故事的高手，向世界文坛发出了中国作家的最好声音。
“我小学未毕业即辍学，因为年幼体弱，干不了重活，只好到荒草滩上去放牧牛羊。当我牵着牛羊从学校门前路过，看到昔日的同学在校园里打打闹闹，我心中充满悲凉，深深地体会到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孩子，离开群体后的痛苦。
　　到了荒滩上，我把牛羊放开，让它们自己吃草。蓝天如海，草地一望无际，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没有人的声音，只有鸟儿在天上鸣叫。我感到很孤独，很寂寞，心里空空荡荡。有时候，我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懒洋洋地飘动着的白云，脑海里便浮现出许多莫名其妙的幻象。我们那地方流传着许多狐狸变成美女的故事，我幻想着能有一个狐狸变成美女与我来作伴放牛，但她始终没有出现。但有一次，一只火红色的狐狸从我面前的草丛中跳出来时，我被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狐狸跑没了踪影，我还在那里颤抖。有时候我会蹲在牛的身旁，看着湛蓝的牛眼和牛眼中的我的倒影。有时候我会模仿着鸟儿的叫声试图与天上的鸟儿对话，有时候我会对一棵树诉说心声。但鸟儿不理我，树也不理我。许多年后，当我成为一个小说家，当年的许多幻想，都被我写进了小说。很多人夸我想象力丰富，有一些文学爱好者，希望我能告诉他们培养想象力的秘诀，对此，我只能报以苦笑。
　　就像中国的先贤老子所说的那样：‘福兮祸之所伏，福祸福所倚’，我童年辍学，饱受饥饿、孤独、无书可读之苦，但我因此也像我们的前辈作家沈从文那样，及早地开始阅读社会人生这本大书。前面所提到的到集市上去听说数人说书，仅仅是这本大书中的一页。
　　辍学之后，我混迹于成人之中，开始了‘用耳朵阅读’的漫长生涯。二百多年前，我的故乡曾出了一个讲故事的伟大天才——蒲松龄，我们村里的许多人，包括我，都是他的传人。我在集体劳动的田间地头，在生产队的牛棚马厩，在我爷爷奶奶的热炕头上，甚至在摇摇晃晃地进行着的牛车社，聆听了许许多多神鬼故事，历史传奇，逸闻趣事，这些故事都与当地的自然环境，家庭历史紧密联系在一起，使我产生了强烈的现实感。
　　我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这些东西会成为我的写作素材，我当时只是一个迷恋故事的孩子，醉心地聆听着人们的讲述。那时我是一个绝对的有神论者，我相信万物都有灵性，我见到一棵大树会肃然起敬。我看到一只鸟会感到它随时会变化成人，我遇到一个陌生人，也会怀疑他是一个动物变化而成。每当夜晚我从生产队的记工房回家时，无边的恐惧便包围了我，为了壮胆，我一边奔跑一边大声歌唱。那时我正处在变声期，嗓音嘶哑，声调难听，我的歌唱，是对我的乡亲们的一种折磨。”
齐鲁文化培养了莫言的人文素养，淄博聊斋文化增强了儿时莫言对文学的兴趣。我是莫言的文学粉丝，在高中时代就阅读过他的作品《丰乳肥臀》，当第一时间得知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马上从新华书店买来他的书阅读、收藏。其中小说《娃》是我非常喜欢的一本，我还买了好几本，当作礼物分享赠送给我的亲朋好友。作为一名语文教师，我一直在身体力行推广全民阅读计划。阅读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新华书店是我最爱逛的地方，看到自己喜欢的书就买下来阅读、收藏、分享。
毛泽东同志曾经说：“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一日不读。”在当前伟大中国梦的新时代，提倡全民阅读，提升人口素养，是关系到每个公民的福祉。
“爱生活，爱阅读”从我做起！
下面我再分享一下我对莫言作品及本书的阅读感悟。
《丰乳肥臀》赞扬了母性的光辉，《生死疲劳》揭示了六道轮回的无常，《娃》记述了一个计生人的酸甜苦辣史，《透明的红萝卜》描写了一个孤独少年的成长史，《红高粱家族》讴歌了我们民族的血性和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故事，《檀香刑》展示了20世纪初中国被列强侵占的那段真实惨烈血腥恐怖的悲剧场景，《天堂蒜薹之歌》体现了中国作家良知、反映了弱势群体生存状态…看着这本《莫言与他的民间乡土》，让我明白了莫言在创造这些小说故事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这些故事以前都没听说，只有经过他的亲朋好友在本书中娓娓道来，方才知晓。 “乡土”给了莫言创造的灵感，“乡土”为莫言提供了创作阵地，发生在“乡土”的事成了莫言创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乡土”里的人为莫言每次创造的点点滴滴成功呐喊加油！
民间乡土，泥土芬芳，香飘四溢。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乡土，让我们也创造属于自己的乡土故事吧。
（作者电话 13869320843 ）
      2016年10月31日 初稿
          2017年5月8日  二次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