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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独行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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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13 08:12: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黄河独行客(四) 电影小说、
接上帖(九节)
周村、张志成

(十)

黄河左岸出现一个界牌“青海界。”这里水面宽阔,左岸有臧羚羊在吃草和悠闲的散步,也有的在相互追逐。天上一轮骄阳炙烤着水面,远处的河面可见蒸腾的水汽,空中飞翔着各种鸟儿。木葫芦虽然还在转,较前已是平稳多了,已能平稳地行走。
这里是个黄河渡口。一个羊皮筏子上除一人划桨掌舵外,上面还有三个人,一位名叫班觉的藏人指着上游说:“看,来了个大家伙,快,把他拦下来。”
他们划着筏子靠上去,藏族汉子班觉把一根栓着钩子的绳子扔上去,一个叫胡汉的人爬上去惊呼:“有个死人,怎么办?”筏子主人冯勇大声说:“什么怎么办?救人要紧。”他递给胡二一条绳子说:“快上去,把人弄下来。”
羊皮筏内,班觉抽出短刀就要对张亚东下手,被冯勇抓住他的手腕子大喝一声:“干什么?”“冯大哥,没了他,这一垛木头得值多少钱呀?”
“放屁,多少钱也不能杀人呀!”
张亚东睁开眼晴顿觉天旋地转,耳边听到几个男人的声音:“好了、好了,醒了、醒了。”等天地稳定下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羊皮筏内,有个男人正在给他擦脸,是冯勇。伤口一阵巨疼,疼的他呲牙咧嘴,胡二说:“轻一点,轻一点。”
张亚东猛一下坐起来,“我的木葫芦呢?”有人指着他的身后说:“急啥,那不是吗?”张亚东这才看明白,木葫芦稳当当的停在水里,一根绳子牵着它栓在渡口的一颗木桩上。他看后大喜,向着各位一抱拳:“大恩不言谢,小弟必当相报。”
冯勇把他摁下,“急啥,你还没有说你是咋伤的呢?”
“哎呀别提了……”重现当时画面:夜里,张亚东趴在木葫芦上不动,一颗倒在水里的大树挡住了木葫芦,大树的根部深深的扎在石头缝里,他想尽各种办法无果,是后边的一棵大树撞向木葫芦。
“后来我就啥也不知道了,想不到我命不该绝,被众位好汉相救了,此恩终生难忘。众位老兄高姓大名,宝地何方?小弟当铭记在心。”
班觉冷冷地说:“无可奉告,倒是有件事和你商量,你这些木头有多少?”
张亚东有些警惕地说:“论条约有一千五百多条,论立方毛着算也得四十多立方,老兄问这个干啥?”
“我想把它卖掉,至于钱吗,咱们五个人平分,然后各走各的道,反正正逢乱世,你说如何?”
“是啊,”胡汉说:“当工人有啥好的?听人说内地有句顺口溜,‘三级工,二级工,不如一沟罗卜一沟葱,’请你三思。”“说得有理。”胡二也随声附和着。
张亚东冷冷笑道:“各位,救命之恩当报,卖我的木材休想,告辞。”说着就要下水。冯勇一把拉住他,一边对那三个人说:“不许胡来,都坐下。”
(十一)

张亚东在坐下的同时,屁股后面的一截断过的木柄他已悄悄握紧。
冯勇用手指着班觉问道,“班觉,你是一个兵吧?”
“是的,我曾是一名藏兵,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又想干什么?”
冯勇果断地说:“你不是藏兵,你是马家军里的藏兵。因为西藏平叛还不到三年,他们不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你那把小刀子的手柄上肯定刻着个‘马’ 字。”
“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冯勇又问张亚东说:“兄弟,听口音你是山东人吧?”
张亚东回道:“是的,我是山东临沂人。”
冯勇激动地说:“我也是山东人,是黄克诚的兵,当年我跟着他转战西北,成为彭德怀元帅第一野战军的一名班长。部队攻克兰州后,我部奉命追赶西逃的一股马家军。”……
解放军的一支骑兵每人两匹马,刮风似的往西飞奔,冯勇策马扬鞭,威风禀禀。过一条小河时,指挥员把马刀举过头顶,“同志们稍歇一下,饮饮马,大家也赶快吃点饭。”
冯勇和大家下马,一边饮马,一边就着凉水吃干粮。
七天后他们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凹里围住了敌人,在战斗中他的腿部中弹,一头撞下马来……
“班觉,刚才你问我怎么样,我只是想说,解放这么多年了,对你我不该提这些,你知道吗?共产党,解放军和马家军是有着大仇的。早在一九三六年,红军西征时,马家军就对红军犯下了涛天大罪。打下兰州后,我们的任务就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不肯投降的马家军。刚才看到你的样子就是恶性不改,我看还是欠改造。”
班觉露了老底,气急败坏,猛一下站起,同时出刀,向着冯勇扎去。由于皮筏子晃悠,班觉攻击的速度打折,张亚东急出木棍一击,正好击中他的腕部,因为受力太重,刀子落地,整个筏子右倾。班觉站立不稳,被坐着的二胡托起他的屁股往上一顶,班觉面朝天跌落水中,扑楞着抓住绳子,扶着渡口的木桩逃走了。
“行啊,”冯勇拍着张亚东赞赏道:“有点山东汉子的味道。”二胡也随声打着哈哈。
张亚东站在木葫芦里,和那三个人相互打着招呼,听冯勇大声说:“等内地灾情过后,我将举家回山东。”
张亚东喊一声,“冯哥,后会有期——”
(十二)

张亚东戴上遮阳的草帽,从一个瓦罐子里倒出一缸子凉开水,先把水倒在毛巾上,轻轻地擦脸,因为脸上有伤,疼得他呲牙咧嘴。然后拆开一个油布包,拿出干火烧,就着一片辣疙瘩咸菜开始吃饭。但是,他吃两口吐一口,有时捂住嘴,有时从喉部不断地往下捋,呛得眼里直淌泪。但是,他还在吃。
夜,月光洒在黄河上,又到河面偏窄的地方,木葫芦又在旋转,张亚东又在呕吐,今夜他不敢休息,用长杆左拨右挡,使木葫芦始终处在黄河的主水道上。两岸狼嚎不停,时有猫头鹰的叫声,不断有夜鸟啼叫着横飞黄河。河面上不断有死狗烂猫和烂七八糟的东西从木葫芦身旁漂过。
天亮后,河面变宽,张亚东实在太困了,不自觉中歪在一边睡着了。睡梦中觉的木葫芦一阵震荡,睁眼一看,是一大堆柴禾和乱木撞向木葫芦,柴禾上还卧着一只狗。他用长杆去戳了一下那只狗,那狗儿睁开眼,突然露出尖牙利齿,一口咬住了杆头,身后一条大尾巴一下竖起,啊——是狼!
张亚东惊出一身冷汗。他用力想抽回长杆,那只狼却死死咬住不放,又试图左右甩杆,想把它甩入河水,可那狼的四条腿深深陷进草堆里稳丝不动,只是狼脑袋随着杆头左右摇摆。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张亚东连怕加累,折腾得浑身是汗。最后,张亚东拼命往上用力,把狼从草堆里硬是拔了出来,那只狼迅速用两只前爪抱住了杆子,吓得张亚东把它挑在半空,往左用力一甩,只听“嘎吱” 一声响,那只狼生生咬断了杆头。“咕咚” 一声掉在水里随波逐浪而去。张亚东长出一口气,一下瘫在了人孔里。
(待续)18353378620
 楼主| 发表于 2017-7-16 22: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谢黄版主关心,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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