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店:黄丰年 张打油与他的打油诗 打油诗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喜闻乐见的一种民间诗体。它通俗易懂,简单明快,信手拈来,不事雕琢,张口即出。虽然登不上诗歌的大雅之堂,却是诗歌体裁中的一枝奇葩。对这种诗体人们称之为——打油诗或者顺口溜。 何谓打油诗,传说从前一位做小本生意的人,人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张,因他长时间,走街串巷,到处买油,人们习惯叫他张打油。他又因性格开朗,一张俏皮嘴,能说会道,善于调侃,特别他有见到啥就张嘴来一段顺口溜,大姑娘小媳妇,也都乐听他“油嘴滑舌”说的俏皮话,顺口溜,自然都愿意买他的油。这样油卖得多,生意一直很好。久而久之,人们都很喜欢他的这些顺口溜,并把他这些似诗非诗的顺口溜,叫它打油诗。 张打油由于见到什么,顺口而出就是一首诗,多了人们也不经意,当然也没给他记录下来的,他自己也不当个事,只要人们开心喜欢就行,什么诗不诗的,不过是个噱头,图个彩头而已。 不过张打油有一首诗很出名,在民间广泛流传,不少文化人也很欣赏这首名不见经传的顺口溜。这首诗是怎么来的呢?又为何成为打油诗的经典之作呢。 传说有一年冬天的一个下午,天阴得很厚,天地几乎连成一片,一场大雪要来临。鹅毛般的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天亮方停,大地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房面上厚厚的一层,仿佛要把房子压塌似的。这天一早,张打油挑着油担一如既往出门。啊!好大的雪啊,把这远远近近裹了个严实。这时家里的狗身上的雪还未化,身子一晃抖落了不少。井台上厚厚的雪,井口远看只是一个黑窟窿。这时一首是在他的脑子里形成。 到了坊间,大人小孩都问他,“打油大叔,俺这里雪下得这么厚,你们那里下的大小啊?”张打油一边卖油,一边对着大人小孩哈哈大笑道“天地一笼统,井口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你说大不大呢?”在旁打油的人也都哈哈地笑了起来。“打油大叔你真是出口成章啊。”于是这首诗,便流传开来,成为张打油的经典之作。 为何此诗成为人们最喜爱,最欣赏,流传至今呢? 因为这首诗,虽然是首打油诗顺口溜,但仔细回味起来有很强的文学性。张打油,见景生情,情由景生,浑然天成。抒发了他对大雪的热爱与期盼之情,表现出他对生活热爱的情致,因为瑞雪兆丰年吗。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句,但结构严谨。整个这首诗是描写雪的,但通篇没有一个“雪”字。而是靠读者听后或读后联想出的,并且自然形象,活生生的一幅民间冬天天然的风景画,瑞雪图。诗的第一句:“天地一笼统”描写了天地阴沉,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志之势,使人感到一场大雪将要来临。突出了环境描写。而以下却没有写下雪的情景,而是用衬托对比的手法描写出雪下得大。“井口黑窟窿”,井台上的雪厚,没有直接写出,而是用井口的黑来反衬出来。因为井口的雪落到井里都融化了,所以在远处一望只是一个黑窟窿。第一句是动态描写,第二句是静态描写。以静制动,动静结合,相得益彰,浑然天成。由于雪下得大而无声,人们在熟睡之中听不见,只有那些小动物,在雪中四处游走。继而第三、四句通过写狗的形态,突出了雪之大而无声。第三句“黑狗身上白”,一黑一白反衬出雪之大,黑狗身上的雪至时还没融化掉。它在游走时抖落,自身的热量溶化,没有融化掉的都这么厚,可见雪之大了。黑狗是这样,那么白狗又如何呢?最后一句“白狗身上肿”雪是白的,落在它身上当然看不见颜色,同时自然抖落与融化,可是这样以后还是落了厚厚的一层。一个“肿”字,把白狗身上的雪之厚,用比拟与夸张的方法形象的表现出来,增加了动感又富有联想。 这首诗在描写方法上运用了白描与衬托的手法,简洁明快,在修辞手法上运用了对比、比喻、夸张、拟人、对偶等方法,突出了雪之大,雪之厚。虽然没有一个雪字,但处处写雪。让人产生联想,而且非常有情趣,描写出农村大雪之后人们的心情与动物的活动,自然与人类的和谐,富有生活情趣。 因而这首诗在不计其数的打油诗中流传下来,成为打油诗的经典,让人么记住了张打油,又记住了这首打油诗。 2017年7月18日 黄丰年:山东 淄博职业学院教师。博山区石马镇南沙井村人,现居淄博张店。 爱好文学写作,喜欢散文、纪实文学、诗歌创作。系淄博市作家协会会员,音乐家协会会员,音乐文学协会会员,在多家报刊媒体发表作品三百七十余篇。专著《金牛山大观》、《绿洲沃土》、《雪落无声》、《金牛山大观》增修版(与丁恩昌先生合作)、《五谷杂粮》、《瑞雪映春》主编或参编多部文史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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