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忧郁的葡萄 于 2014-10-9 12:38 编辑
在现在日趋文明的社会里,人们的思想发生了质的飞跃,或许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愚昧落实。这两篇文章一个让你重温那个苦涩的岁月,一个让人们去探寻、认识人类生活那种原始的本真,要说明的是,它在更多方面注重了语言的运用,有些忽视了情节,但绝非坏东西。 流星 (临淄)傅东 黄昏我一个人在黑黝黝的路上走,很慢很慢。月亮睁大眼望我,我的好像挂满蛛丝的脸便有些明。月辉铺到地上,像有小河的水在我脚下淌,光亮光亮的。
我眼定定的望着爸妈带上门出去。我转过身猛得捉住雯,我不说话,只任嘴在她的脖颈上舔。像狗啃一根骨头。 不行不行,她叫。我的喉咙里起了回音。 我不依。我有好几天都没碰你了,我说。我继续进行着侵略。我闻到了肉香。 现在不行,让爸妈看见不好。她仍然大声叫着,拼命向后挣扎。 我们像是眼红的仇人在打架。我累得筋疲力尽。 我没了兴致松开手跌进床里。好像有泪水渗进我的心脏,涩。 雯不敢看我。她后悔了,我想。 可我还是对她说了,很幽怨。就不知道是不是残忍。 雯,我好恨。我说了,我冲着她。 她抬眼看我,眼泪流出来了。 我不知道女人的泪会是早预备着的,至少该有个酝酿的过程的,我想。可是终没有,还是即刻流出来了。 我最怕看见女人和孩子的眼泪。她们的泪水最容易冲垮我意志的防线。 我有些发慌。
学校放假。我在家待了三天我和雯就出事了。 晚上闷得慌我就夹根纸烟往嘴里送。烟民视烟如饥饿的人看面包一样。 雯伸出手来抓我嘴里的烟。啧啧,抽烟有什么好? 我闪身躲过攻击,熟练地掏出打火机“叭”地一声,立时青烟升腾。 狠劲儿抽两口。噢,好舒服。我嘬起嘴吐出一束烟,大叫。 嗖。空中划过一道灰迹,纸烟从我的嘴里到了她的手里。捻灭。掐断。扔进废纸篓。 她眯着眼看我。她脸上开着粉红色的桃花。 哼,甭恣,有你挨整的时候。我在心里恨恨地说。 雯眯着眼看我。她眼里出现一条美女蛇在对我搔首弄姿。 挑战吗?我的眼睛问,像要冒出火来。 我一伸手捉住她的手。 她把头低下了。 我看不见了她眯着的眼和眼里妖媚的美女蛇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别放手,彻底打垮她。我心里有声音在喊。 于是我把她的手攥得更紧。她的头垂得更低。我把她拽进怀里搂住。我的手开始在她身体上游荡起来,像黄鼠狼刚刚抓到了一只鸡。 …… 我怎么早两年没识你呢。她终于说话了,喘着粗气。 我不说话,只是更紧地搂住她。
夜被墨汁浇过了,看不见一丝亮。
我和雯在林荫路上走着。我突然站住脚步抓起她的手。 我想……。我说了半截话。 嗯? 我想……我想亲你。 我刚说出口就感到脸上火辣辣得烫。我赶紧把头扭向旁边,再不敢看她。 幸亏看事的夜色把我脸上贲发的红血掩在了黑暗里,好让它慢慢地褪色。 不行不行。雯叫起来。 我反而胆大起来,条件反射般猛地扭过头逼视着她。 什么?我低吼。 我……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她紧低了头,幽声道。 噢,原来是这。我舒了口气。你再叫啊!你怎么不叫了?你也有怕的时候呢?! 没事,有我呢。我说。 其实我要看到她难受我才高兴呢。可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 于是我侵占了桃花的芬芳。于是我直感觉自己入了天堂。 她的唇在我每一根刺激的神经上蠕动勾起我一阵阵痉挛。 天地都成了冬眠中的记忆。我像在火山口探行,我不怕死亡哪怕生生掉进这沸着的岩浆中。
我终于可以躲在温柔乡里做着美梦。可是空虚却趁机溜进了我的心里。
黄昏我在饭屋里烧火。我烧火的时候雯在外面扫院子。 通红的火舌吞噬着我的脸,我的脸被烤得通红青筋“噼哩啪啦”直响。心脏里的血沸了直往上涌顶得脑门生疼。我往灶眼里塞满柴火就冲出了饭屋。 雯正专心致志地扫着地上的黄叶,已有了不小的收获。 我想说话,却只听见自己喉咙里“咕噜咕噜”一阵响。 雯停下来抬起头看着我莞尔一笑。 雯的目光像清风一样柔和笑容像春光一样灿烂。 我忽然忆起汪诗“三月/风很甜/云很秀/雨很香”的句子。我感到雯很三月:话语很甜,长相很秀,气息很香。 我贪婪地望着她。这时候我感觉自己很像一只绿眼睛野狼。我努力咽着体内不停上涌的涎水。 她攥着大扫帚狠劲地扫。额上已渗出了一层水豆子。 喂,今晚上我要吃“小母鸡”。 我要吃“小母鸡”。我说了,冲着她。 她扬起脸。眯眼。说随你。 你妈的。我气急败坏,心里在骂道。 她用眼四下里看看。哪儿有啊? 可恶的美女蛇又在她眼里向我抛媚眼。 我像无故被人揍了一顿般恼火。 她一定是故意的。这个臭娘们。 我像一只疯狂而焦躁的狮子扑向一只小鹿般一下子咬住了她的嘴。我使劲撕咬恨不能一下子把她吞下去。 直到她在我怀里温驯得不再动了,我才解恨地松开她,得意地欣赏着她嘴上的我留下的杰作。 我突然感到嘴里涩涩地像喝了醋。
夜总是随随便便地就来了,从不给人清洗头脑的空儿。 仲卿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罪恶的前爪探向雯颤栗的身体。像狼把自己血腥的长舌送到惊恐的羔羊身上一样,仲卿的舌贪婪地封住了雯的嘴,仲卿肆无忌惮地在雯的身体上寻找着满足的感觉。猛然间雯的身子抖了起来,嘴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喘息声,擦摩着凝固的空气“滋滋”作响。仲卿的眼前闪现出天空里的光芒。剧烈的颤动粗浊的喘息粘乎乎的感觉。……两个人都不动了。 院子里小母鸡在学叫,“咕咕咕”地。
过了七月是八月,过了八月是九月。九月一开头我就要回学校去了。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约了雯逛夜市。 紫色的雾气弥漫了整个田野、村庄。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我走不动了,雯叫起来。我走不动了,太累。 就在这儿歇歇吧。我说。 路边正有一块石头,平平的。她就一下子坐上去。我紧偎着她坐下来。 我重复起对她抚摸、亲吻的程序。 …… 我给你生个孩子吧。雯突然说,就咱们俩的。 我蓦地松开手。我的肩膀、我的胸膛还很柔弱很稚嫩我要不起你……再加上个孩子。 雯把头低下了,很久。 雯猛一把搂住我,准确而又热烈地有些疯狂地吻住我。我想她是把对我的爱一次全给了我了。 过了许久她松开我站起来走了,向着那灯火的远处走了。 我抬头看天。天上划过了一道亮光,是一颗流星!它让我窥见了一丝光,感到了瞬息的温暖。可是,可是很快地它就消逝了,再也寻不见一点影子。 老天依旧黑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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