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忘 军 营 那 抹 绿 幸福快乐 大雪节气来临的前一天,老战友一行四人冒着凛冽寒风,驱车千里,风尘仆仆由中原之中河南许昌来到鲁中腹地山东淄博,探访三十年前曾经生活了三年的军营,感受第二故乡弥久恒馨的温暖。 到达淄博,顾不得鞍马劳顿,四个战友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部队驻地,那种迫不及待很难用语言形容。从他(她)们满满的行程安排和匆匆的脚步中,能够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那份急切。与其说他(她)们是在追忆青春,倒不如说拜谒心中那份刻骨铭心的神圣,虔诚地探寻珍藏心底的“那抹绿色”。 来到营区大门口,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这个地方,有着太多的青春记忆。为这一天,他(她)们仿佛期盼等待了三十年。现在驻守的部队虽经历了多次转换,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重温故地的兴致,那份对军营对部队的留恋溢于言表。 营门口正对着的办公大楼庄严肃立。大楼东南角,曾有一座二层红砖小楼,四周有一排排法桐树,三十年前,这座红楼就是他(她)们生活了三年的警通连。眼下小楼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高大上的军史馆;原来连队楼前的菜地,菜地旁的篮球场、器械训练场和专为通讯兵设置的电线训练杆也踪影难觅;大楼后面的招待所、大礼堂、机关食堂和排排家属楼,大都已拆除或翻建……边走边看,记忆的底片一帧帧翻过,耳畔仿佛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拉歌声、看到了直属连队会操时一个个整齐的方队,想起了训练场上一桩桩糗事和不达标时无地自容的尴尬。恍惚间,菜地采摘时嬉笑打闹,犹如电影回放的胶片又浮现在脑海里……这一切,都随时光的流逝而远去,但路两旁高入云端傲然挺立的法桐树依然坚守在军营,它们比三十年前更高大更粗壮,它们见证着一批又一批战友挥洒的汗水和激扬的青春。 军号声依稀远去,但战友们寻访的脚步没有停歇。步入不惑之年的他(她)们,来不及休息,又驱车百里赶往淄博南部山区某油库,探访他们曾经的新兵连,去近观那里的山水,抚摸那片熟悉的土地,寻觅踏入军营第一步留下的足迹。 “当兵三年重塑了我的人生。”在战友聚餐会上,昔日的女兵华子缓缓举起酒杯,此刻的她因为激动,手在不停地颤抖。她说,我在家里本是人人羡慕的小公主,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无忧无虑的生活,优越的家庭条件,舒适的生活环境,剥夺了我那个年纪应该由自己承担的一切。甚至当兵前,自己都没梳过头。看着我的不自力不自强,最疼我的父亲,执意要把我送到部队锻炼。当时,我百般撒娇恳求位居地方要职的父亲把我留在许昌驻军,可父亲是那样决绝,不但要我离开许昌,还离开了河南。 当辗转来到淄博南部山区,驻扎在山沟里的营地,看到四周群山环绕,植被稀疏,裸露的岩石,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道道白光,真的懵了。开训后,艰苦的自然环境,高强度的训练课目,难以下咽的大锅饭,颠覆了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热爱。夜深人静时,有时候一边抹泪一边怨恨父亲,觉得父亲心太硬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成熟,慢慢地才真正体会到父爱如山的厚重,特别是成家立业后,更感念父亲的大爱与英明。说到这里,华子再也说不下去,任凭泪水肆意流淌。最后华子说,去年儿子大学毕业,我征得家人同意后,毅然把他送到了部队,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军人情结的传承。 回忆起三十年前在部队往事、趣事,战友数次哽咽。三十年前,他(她)们,是首长眼里的“毛头小伙子”“黄毛丫头”,是老兵嘴里的“新兵蛋子”。三十年后,他(她)们为人父为人母,是家里的顶梁柱,单位里的中坚力量,但心中那份燃烧的激情依旧,那份对军营的依恋与日俱增。 有人说,当兵奉献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三年军营生活,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许就是短暂的一瞬,但对于拥有了这段历史的人,却成了生命中最精彩的华章。正如战友伟子所言,当兵三年成了我一生的骄傲。的确,当兵三年就是快速成长的三年,这三年植入骨髓的不仅有勇敢、坚毅和自信,更多的是对崇高理想的追求,对坚如磐石的信仰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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