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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群
周村、张志成
所谓“天下第一群”是个微信群,刚好百人。“天下第一群”这个称谓,也是笔者在今日今时的一个个人所为。她是不是天下第一群,众文友和读者们读完下文后,自己做个结论吧。
咱们有谁经历过,站在医院的病床前,亲眼看着自己的爹妈,或者是自己的爱人,或者是自己的孩子,因为交不上住院费,慢慢死去的滋味?他们本来是应该活下来的呀。可是,在这个将近十四亿人的国都里,一个基层病人的家属,因为手里没有钱,眼看着亲人离她而去,她有多少个无奈,又有多少个不甘心啊。在金钱能救命的面前,她显得是那么的渺小,是那么的无助。
黄红英(化名)的丈夫刘庆山(化名),因为肺病在北京住院治疗有日,院方的最后回复是:刘庆山的病是肺纤维化,无药可救,只有换肺才是他的唯一生路。而换肺的费用除公家报销之外,还需自费伍拾万元。
听说要交五十万元,黄红英当时就吓瘫了。要筹款伍拾万元的后果有两条路,一是刘庆山自己放弃治疗,死一个。二是黄红英自己上吊,两个一块儿死。真乃人命关天,天地动容也?
消息传到山东临淄,刘庆山有个工友微信群,群名叫“铂重整,我们曾经在一起。”“铂重整”是齐鲁石化胜利炼油厂的一个车间名子。铂重整车间是1970年筹建,于2012年停产拆除的。虽然这个车间不存在了,这个车间的人却大都健在。一位名叫范光辉的同志,于2016年以“铂重整,我们曾经在一起”为名,竖起了一面群旗。散居在全国各地的老少工友们,聚集在群旗下的正好一百人。
消息传到这个群里后,原铂重整人,原胜利炼油厂厂长郑汉忠同志,向群主范光辉提议向刘庆山伸出援手。范光辉同志立刻向全群发出通知,要求群友们自愿捐款,积极救助刘庆山同志。
这一行动,惊动了群里的原胜炼第一厂长吕振寰同志,他积极捐款的同时,也振臂高呼,呼吁群友们参与到这次募捐活动中来。
那时候这个群是96人,从2018年4月18日始,到4月20日止,在不足三天的时间里,就集中了五万多元,充分体现了铂重整人的凝聚力。在这里,我只举一个例子:现山东电视台《幸福新观察》栏目组的主持人田园同志,她在铂重整车间工作了不到半年的时间,那时候刘庆山还没有进入该车间,她和刘庆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却分两次捐献了两千元。这是为什么?回答只有五个字,“我是重整人!”
田园同志并非个例,散居在全国各地的工友们,不认识刘庆山的人多得很,他们又是为什么呢?还是五个字,“我是重整人!”
五万元虽然不多,在刘庆山两口子的心理,却起到了星星之火的作用,使他们在绝望中有了生的希望,精神上为之一振。黄红英立即向亲朋好友发出求援信号,也向慈善平台“水滴筹”发出了求救要求。
在这个时间里,铂重整群里的重量级人物,群主范光辉,原厂长吕振寰、郑汉忠师傅鼓动群里的同志们利用各种渠道,向上级领导,乃至红十字会反映情况,希望得到点恩赐。但是,他们所有的努力最后归于零。
人们发现,就连“水滴筹”里捐款的善心人,也都是平民百姓,这个五十那个一百的啥时候能凑足五十万元呀。
可是时间不等人啊。2018年4月25日(周四)的晚上,群主接到黄红英的一个求救电话:说院方要求黄红英必须在26日(周五)交足伍拾万元。而黄红英只凑足四十万元,要求向重整群里的人紧急借款十万元,达到及时救命的目的。这个电话是黄红英在哭泣声中打过来的。
救人如救火,第二天一大早,群主范光辉和郑汉忠师傅,同时向全群发出紧急筹款的通知。
一时全群无声,就在这无声中,无人会相信,黄红英就在当日下午,收到了十六万元的汇款。
我今年六十六岁了,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一个百人的普通微信群,能够散发出这么大的正能量。是不是我是井底之蛙,少见多怪呢?
我的解释有二,一是这个群里的人大都是50后,60后,70后的人,他们是毛泽东时代的人。
二是他们都是聚集在“铂重整,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群旗下,时刻不忘“我是重整人!”说到底,“我们曾经是石油工人。”
201804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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