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

见贤思齐

                          姥姥
                      博山 夏伦稳
       又是一年母亲节，读着微信朋友圈里文友们转发的纪念母亲的文章，常常令我感到不已。记得去年的母亲节前夕，我收到一个主编的约稿，写了一篇关于母亲的文章《母亲——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人》，也感动了许多文友和亲朋好友，在东方文韵微信公众号上刊发，有二十多人打赏，一百多人点赞。可以说，这是我用文字让母亲出彩，让母爱传播，做的最令自己满意和骄傲的一次。
       昨天，在芙蓉文苑微信群听着郑书元老师写的《母亲的纺织岁月》（琴身悠扬诵读），突然，听着听着，我流泪满面。“老人已经仙逝二十多年…那辆纺车记录了娘一生坎坷的岁月…”郑老师用文字把娘留住，让老人活在文字和文学的历史长河里。我留着泪听完，我相信他也一定留着泪写完。这就是文字和文学的情感和魅力。
人们常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吃不饱肚皮挨饿的岁月，我没有哭；在高考失利跌入人生低谷时，我没有哭；在公司倒闭失业无助的日子，我没有哭；甚至在参加姥姥的葬礼时，我也没有哭。但是，当读到路遥《平凡的世界》田晓霞被大水冲走时，我流泪了；当读到巩本勇《苍生谣》农民工村书记累死在兴修水利的工地上时，我流泪了；当读到郑良前《昨夜月同行》作者去同学家（同学爸爸当民政局领导）为了恢复爷爷抗日英雄的称号时，我流泪了，当读到博山区政协主编的《五洲四海博山人》之曲向东先生策划发起了中印友好年大型文化考察活动“玄奘之路”的纪录片被习近平主席当作国礼赠送印度总统莫迪时，我流泪了…
       像这样，为了文字感动而落泪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这就是读者和作者交流、互动的超越时空的二次创作，“感时花溅泪”，“情到深处泪自流”。
在这个母亲节到来之际，我想为母亲的母亲写点文字，纪念生活在那个新旧交替时代，苦难交织，悲苦坚强的姥姥和像姥姥一样的人。
      听母亲说，姥姥是一名童养媳，自幼没有了父母，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到了姥爷家，人唤“张大”，意为张家老大。姥爷姓金，所以又曰金张氏。
小时候，我最喜欢去姥姥家，记忆中那些难忘的日子都是在姥姥家度过的。我像所有喜欢听故事的小孩一样，总是缠着姥姥给我讲故事。从东海龙王，到流浪要饭的朱元璋；从隔壁老夏家的故事（姥姥村上金小圩也有一支夏姓后裔），到祖上匈奴休屠王之子金日磾的传说故事；从自编糊弄我睡觉的睡前故事，到奖励我听话干家务活的励志故事。姥姥那小小的嘴巴里，总是藏着说不完的故事，像先祖金圣叹先生那样博闻强识，绘声绘色讲故事。所以姥姥是我文学启蒙的第一个老师。尽管她不识字，但是她会讲故事。民间口头文学，传说，家长里短，在姥姥的描述中，都成了一个个吸引我的故事，他们像《荷马史诗》般吸引着我这个饥渴的少年，滋润着我求知若渴的心。
      姥姥还是一个小脚老太，她那三寸金莲，像一朵莲花般圣洁，无论春夏秋冬，总用一块长长的白布包裹起来，直到她死，我也没有亲眼看到，那双充满魔力的小脚。就是这双小脚，踩着大地，在丈夫英年早逝后（姥爷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响应国家号召，参加集体兴修水利建设，因公牺牲在河滩上，留下遗腹子舅舅和姥姥、大舅、二姨和母亲，还有一双父母。）成了家庭的顶梁柱。伺候公婆，养老送终，养育儿女，抚养他们长大成人，非常不易。特别听母亲说，在粮食关那个困难时期，家家户户都吃不上饭，饿死了很多人。姥姥在自家的房前屋后，带领孩子们种植了许多蔬菜，用来充饥，让家里没有一个人饿死，而且还供养了大舅出门上学读书，这也算一个奇迹。这让我想起了当下的精准扶贫，很多贫困户，如果有姥姥般的意志、勤奋、厚道、勤俭，就可以早日脱贫致富奔小康。
                             2018年5月13日星期日  04:29 母亲节 写于紫云轩

紫薇紫薇

一代一代女子，都让人敬佩，吃苦耐劳，朴素温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