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

见贤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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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山 夏伦稳

今天早上送完女儿上学，宝妈安排我去找人修房顶。
我来到沿河路赵家后门段，看见桥边站着三个女人，我问其中一个：“修房顶吗？”
“修！”，然后我说：“好！跟我去我家楼上看看吧。”
然后三个女人都一起跟着我走了。以前，我修过四次楼顶。自从2008年买了这两手房，楼顶房，没少折腾。第一次有三个女儿跟着我，一起看楼顶。
人们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姐好，您老家是哪儿的？”我和她们搭讪道。
“菏泽的。”
“菏泽，现在好呀，是国母，第一夫人，彭丽媛的老家人。我女儿舅妈就是菏泽人。”我和她们套近乎…
我真想把楼顶再改造成带尖顶，铺上一层瓦。像对面楼上的那样。这样可能一次管个二十年左右。我和宝妈商量，但是她没有同意：“要修，一起修，咋一家没法修…”
我带着这帮娘们，到了我就楼栋。刚好遇到邻居吴骏赢大爷。吴大爷是一位老艺术家。我在他家看到了，某年他是淄博市十大退休模范老人之首的荣誉证书。是中国艺术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他送过我他的摄影集。他和姜昆等老师一起学过相声，照过合影。他也导演过博山区地方戏八角鼓《等女婿》，还荣获了国家奖，国防部长迟浩田将军还观看了。可惜只上了济南的舞台，没有被晋京选调。为此，吴大爷感觉非常遗憾，说没有钱，没有人支持。要不然，他或许如赵本山一样大紫大红。然后在吴大爷家，他还亲自为我唱了一段博山区地方戏八角鼓《等女婿》，我听了非常感动。大爷还给我《等女婿》的剧本脚本。我看了后非常喜欢。为了邻居大爷，带着梦想，我专门去了趟北京，第一次踏进了中央电视台的大门，想为大爷找投资方，重新演戏。可惜，我转悠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只能失败而归。
“吴大爷，您老，好！我想把房顶整修成那种尖角的，带瓦片的，像别的楼顶那样。但是这个需要我们住楼顶的最好都一起弄，才好。如果弄，您家参与吗？”我刚好看见吴大爷在楼下。
“这是好事呀，小夏，我支持您。你再联系一下别家看看吧。”吴大爷说。
这三个女的，一直跟着我到五楼看楼顶。可是我们到了五楼，发现没有梯子。
我说：“真不好意思，没梯子。以前有，现在不知道那梯子去哪儿了。要不就算了吧，你们先回去吧。”
其中一个女人要了我的电话号码。等会儿，她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叫了他们干活的过来了。说带了梯子来的。
此刻，我正在家里写作。
然后马上停笔，下楼。
“大哥，好。我们一起上楼吧？”我带着新来的两个干活的男人，准备上楼顶。
“大哥，您看着房顶，预算修一下大约需要多少钱？”
“一千多。”
“大约多少平方？”
“三十个平方左右。”
“您老家哪儿的？”
“河南的。”
“如果我修成像对面楼顶那样，尖角的，带瓦片的，大约所有都修，估计多少钱？”
“您这，大约一万元。”
“喂，孩子她妈，我想把房顶做成那种尖角的，带瓦片的，大约一万元。可否？”
“还是算了吧，别人家不一定同意。我们还是先修补下吧。”
“那这个大约要两千元，您做好准备…”
“好的，那就现在修吧！”
“大哥，那你们就开始干吧，快放学了，我到点了，要去学校帮忙去了。你们大约几点干完活，给我打电话，我来验收，给你们钱。”
“下面五袋塑胶泥，一袋伍拾斤。每斤八元。”
…….
“您这塑胶泥不够用，再加上两袋吧？”
“好的，您看着办吧，我这边还有事。”
…….
“兄弟，干完活了，您过来结算吧。”
“好的，马上过来。”
“多少钱？”
“五十个平方。”
“您刚才不是说三十多个平方吗？为什么多出来这么多？”
“我把您楼梯口都修了。”
“这楼梯口是公摊面积，谁让您修的？如果你修，是不是应该先跟我商量下？”
“这…”
“再量下吧。”
“还有这烟囱，也给您包了。那就算四十九个平方。”
“总共四千四百一十五元。”
“我靠，你们坑人吗？一开始不是说预算一千多元吗？怎么超出来这么多。”
“我们都是给您用最好的材料。”
“那我错了，我当初应该先给你们把钱付了。就给你们一千元，把这活干了。能用什么材料就用什么材料。”
此刻，电视新闻和报纸上，报道海南岛风景区上霸王餐画面在我脑海重新。
我哑巴吃黄梨，有苦说不出。
“我们家财政大权，是孩子她妈说了算，她刚才就给你们取出了两千元。你们要不先拿着这两千元，先去吃饭吧。都一点了。剩下的我给你们打个欠条。到周五来之前联系下。我尽量给你们筹齐。如果实在不行，我只能慢慢还你们。这房顶不是保修期八年吗？我会在保修期跟你们结清的。”
看着这些干活的农民工，感觉他们也不容易。我初中时在工地上干过活。
可是他们不该预算和实际实收差距太大了。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不知道宝妈能否买单？
我该怎么办？

2018年9月12日星期三 00：07 写于 稷下学宫孔子纪念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