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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起,与季节对话,带上菊花,蝴蝶兰,带上这个季节里所有开放的花,一同奔赴下一个驿站,红泥小炉旁,一壶菊花酒,拈着一手香回忆,惊艳的时光从不曾零落,不是么?只要还有自我。
偶尔追剧,恰遇热播《如懿传》中乾隆皇帝侍卫凌云彻被处死,让人动容。他在临死和前来赐死他的如懿情同姐妹海兰对话催人泪下,海兰询问凌云彻对如懿是何等情义,满身血痕的凌云彻笑了,称有一种情感是超越男女之情的。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但是如懿懂他便足够了。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偶尔一见,看见她的笑脸已是心安。若是不能,那就以自己的性命换她安好。海兰跪在如懿身后,告诉如懿这些,如懿叹道在红墙里边,在她寒冷彻骨的时候,是海兰和凌云彻给她温暖,她们相伴多年,凌云彻与她也是互相扶持,无关情爱只有相知,只管本心。说完她知道海兰那么做是为了自己,只是海兰不该这么做。望着阳光照射进来的窗子,道了一句凌云彻。
看着失意的如懿心酸肺腑,真情无处不在,富丽堂皇古老宫殿里那抹苍颜凉何需语言与音乐,也不必江山与权杖,大片大片的宮琼琉璃瓦染成霜色,驰骋的岁月都会随着时光淡去。
沉默良久,打开音脉,蓝莲花与鹤顶红纠缠,紫金之巅的传说抑或野史都是身外之事,而世人只需安静看着,安静而往来日子。草木稀薄,落寞拂过秋风,女萝草在暗夜里长出翅膀,漫无目的游荡,为如懿凄凉,曾经说好的一起老转身不见,兰因絮果,如一场梦,梦醒了很久人还未醒,一株绿梅枯香落了,一地白霜,密密层层挥之不去的少年情不知如何安放。她安坐在廊下赏飘雪,箫声里早已没有了归期,眉梢之上,风已凉,落颜上拂满了惆怅。
如懿这样的女子才是真女子。依旧原始的姿势,裹着厚重的凉,拂过稀缺柔韧的绿梅,以及无法还原发香的青葱情怀。她将那些年少之情藏匿在指尖,脸上,眉梢任意挥发,那些年少轻狂时的痴爱倔强洒脱,那一份本真珠玉圆润不亚于唐诗宋词……
丰子恺大师曾说:“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念过往,不惧将来。如此,便好。”长路漫漫,我们总以为最好的在前方,其实更多温暖在身边在心里。秋渐深,心怀一抹温良,冷暖交织中做好自己成全自己,与光阴把盏,与岁月言欢。岁月漫长,总是要遇到不一样的境况,路在脚下,心在路上,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从容。做自己,总有相通相知的灵魂相契,在秋水天长,如约而至。总有一缕阳光,在枫红菊黄时,温暖心房。
昨日,有远方旧时在一起写字的友友敲小窗喊人,不确定是她,就拐了个弯说很喜欢他的长篇小说,一直没忘记。她忽而笑了说自己早已把她忘到九霄云外了,一直在说读了自己现在涂鸦的文字的感觉。我自是有别于她,她文字底蕴丰厚,又肯努力,也时不时参加征文偶尔有惊喜,而自己总是懈怠,也不会刻意去做有关文字的事。能入她的眼,也有些小激动。她说惹得她也想和自己一样放任自己了。
原是迹本于心。每天总是按时到达店里,无论雨天还是晴天。快乐就像长时间的连阴雨后太阳出来了,贼亮的光线崭新,不带一丝尘埃,伸出来敲字的手在空气里微微的凉,惊叹一不小心手就伸进秋天的深处了,中秋节自老家里拿来的鲜枣,没吃完的搁浅在阳台上寂寞滴红着还不肯罢休,总要生出些灰霉丝来让人看一样再看一眼,仍掉可惜多了不舍,想留下却总也找不到理由……,就像追求快乐也不需要理由,好多的事也没有理由。
再拿柳永的《雨霖铃》和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比较一下,也许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同的环境就不同的意境,带来不同的感受,打开尘封的旧作,恍如别人的文字,又似骤遇久别的古人,季节翻转,悄然皓首,心路悲欢,一如花开花落,秋风起,潮涨潮落,沧海桑田,一梦总是千千寻,总是逃不了,迹本于心,大道至简,还生命之本真,逢适其乐,如浴阳光,如见己心,看季节回旋,听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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