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玉静心明 于 2018-11-6 13:24 编辑
茶这东西,足够人品味一生。
从知道茶开始,就紧紧与喝捆绑在一起,只晓得茶叶是南方特有的,什么“龙井”、“毛尖”、“碧螺春”,哪一种都不是北方的。
对于喝茶一开始并不怎么钟情,盖因喝茶需要有空闲时间去慢慢品味,喝凉白开虽没有味道,但能用最短的时间解决口渴问题,于是视茶为可有可无之物。不记得从哪年哪月起,印象里还有崂山茶、日照茶,打破了头脑中的固有思维,原来北方也产茶,逢到宴饮场所,客人问起喝点什么茶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说:“日照绿”。
有一年登临崂山,导游极力推荐她的副业——茶,我才如梦方醒,“崂山茶”这个名词深深的印在了脑海,掏空行囊买了那里农家手工炒制的茶叶,让周围的好友们与我一块分享“崂山茶”的味道。
曾有友人从云南给捎来“普洱茶”,恰似一张纸包了一块铁饼,我恨不能直接咬一口,尝一尝这块“烫手的山芋”到底是个什么味道,至于让人们热爱到了如此疯狂的程度,手中余温尚存,这块普洱茶已经成了他人之物,连茶水的余香也没有闻到,不失为一次遗憾。
在云南腾冲,平生第一次见到了茶花,很自然的想起了杨朔先生的《茶花赋》,他描述的童子面茶花就在我的面前晃动着,像是在欢迎我的到来,可惜茶花不是茶,只能品吟,不能喝饮,这也是对茶的一种引申享受。
到得当地茶庄,“茶花女”们很热情的请我们品尝他们的地产茶,那优雅熟练的泡茶技巧让我目瞪口呆,我笨拙的举起茶杯,丝丝茶香直沁心脾,经不起这种引诱,一口喝了个滴水不留,让茶香尽快在肚中回肠荡气吧。直到这时才想起,忘了问问茶花女该茶芳姓尊名。
“这种是‘高黎红’、这种是‘高黎贡山生态茶’。”茶花女这样介绍说。
这地方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家艾思奇的出生地,毛泽东曾为他题字:学者、战士、真诚的人。题字被醒目地刻在艾思奇故居大门口的屏风上。得到毛泽东如此评价的人,屈指没有几个。走在故居的回廊里,我这样想,艾思奇的哲学思维是否与茶有关呢?高黎贡山的茶浇灌出了一棵哲学大树,像高黎贡山一样,受到世人的仰望。
品尝过茶花女们炮制的茶,自己的哲学思维也如艾思奇一样,但愿有质的飞跃吧,有想测试的冲动。正遇导游介绍,说那两株榕树有300年了,便说:“哦,那就是一株150年。”
她听后一怔,笑答:“不是。”
我心中暗窃,佯装迷茫,很是无厘头扳起指头算,“两株300年,一株不就是150年吗?”
她反而耐心纠正说:“是这两株都有300年了。”
在场听到的人都笑弯了腰。可见,茶的化学变化与哲学思维的关系,不是一时半日催生出来的。
搞笑归搞笑,腾冲还是战略要塞,抗战期间有多少远征将士血洒疆场长眠在这里,“高黎红茶”是否也是远征将士的鲜血染红的呢?
此时的北方已经水瘦山寒,我将带回的茶与好友们分享。曹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寒夜客来茶当酒,今日我们不饮酒,对茶当歌。茶不仅仅是解渴的饮品,它融入了文化和健康元素,茶道诚如做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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