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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饼
桓台 天马行空
记忆,好比是一本书,随着年龄的增长,书越来越厚,人到中年,往往会经常读读这本书。每当夜深人静,每当回忆潮涌,这本书是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了的。每当翻到“煎饼”这个词语时,感情的闸门总是开启温馨、甜蜜和幸福的一侧。
记得小时候,家里的生活简单而清贫,人们往往是以窝窝头和地瓜、萝卜等为主食,很少有白面馒头吃,吃个白面馒头,那也是得到过年时节才能偶尔享受的奢望。我刚读高中的时候,生活还是一成不变的老样子。
一九八三年,是我读高中第二年,家里的生活有了轻微的改善,这时候带到学校的口粮就变成了煎饼。煎饼的好吃是不用多提的,单是那粮食的焦香就足以使人无论是见到还是听到都会馋涎欲滴,经久难忘。如果吃上一口,那煎烙后的麦香便立即控制了意识的至高点,恨不得把牙齿变成锋利的钢刀快点再快一点的切碎事物,尽快享受。等吃完了这顿饭,顿觉浑身使劲,总是和同学们打闹一番。后来我才知道,母亲为我摊的煎饼是玉米面为主,掺和了少量的小麦面粉和豆面,一是能增长保存的时间,不发霉,二是因为我长身体,要偏我细粮吃。家里大人们仍然吃的是那硌牙难嚼、粗涩难咽的窝窝头。
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条件的逐步改善,现在想吃啥就有啥,可是吃什么都没有了那煎饼的味道。
有时候陪母亲吃饭,偶尔回想起当年的煎饼,就对母亲说,当年那煎饼怎么那么好吃?年迈的母亲起先高兴,甚至有点骄傲,但说着说着就声音低下来,慢下来,甚至叹着气。“那时候还不都是为了你长身体吗,我跟着人学着摊煎饼,给你改善改善生活,好有劲学习。看看,现在你这不都长成大人了,(微笑而慈祥的看着我)是不?(接着是陷入思考的样子)唉,那时候也是没办法,和现在比比,那可真是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我们年轻的一看到母亲又回忆起苦日子的艰辛,生活的不容易,就纷纷劝说不提了不提了,都过去了,现在这不好了吗,然后,母亲回过神来,高兴的说:“是啊是啊,都快吃饭”!
岁月是条河,战胜困难就会飞出欢乐的歌!母亲的煎饼在我心里永远像金子一样闪耀着灿烂的黄,像火一样暖,像花一样香。我永远报答不了报答母亲那海一样的恩情,惟愿我的母亲晚年健康快乐,永远不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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