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落叶无声 于 2015-5-5 23:19 编辑
小贩 文/冯家铭 常去一个菜摊前买菜,摊主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他个子不高,脸色黑瘦,一脸的黑胡子茬。 之所以常来他这里,一来他的菜价格比较优惠,二来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好像他是我们老家村里的人一样。 只要有人从他的摊前经过,他总会说:“菜便宜了,兄弟哎——”声音并不大,像是自言自语。如果有人驻足来看,他就如数家珍般的介绍起他的那些菜来。其实,他的那些个菜和别人的也没有太多的差别,只是他这个人叫人看上去更实在,更可亲近些。 有一次,我从他那里买菜,一件小事坚定了我对他的印象。 那天,我买菜比较晚,快中午了。我在他的小摊上选了几样菜,付过钱,正准备把菜往车筐里送。这时,帮他卖菜的儿子——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顺便从摊上捡了几个土豆,说回去炒菜吃。他坚决不让,追着夺。我感到不理解,不就几个土豆吗?至于这样吗?周围的几个买菜人,也这样说他。他说:“放在这里可以买几个钱,要吃家里还有。这个熊孩子,嫌家里的那些个土豆不好看,有伤。只要削一削,一样。” 我恍然大悟,先前听他说“可以卖几个钱”时,心里还涌起不屑的想法,原来他是把好的菜放在这里卖,把不好的留给自己吃。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起来。是啊,同样是为了换钱,有的人不惜掺假造次,不顾别人的死活,这与他相比是有着多大的差别啊!他是在卖菜吗?他是在经营自己做人的道理吧。 我一边走,一边回望那张朴实的脸,那个依然忙碌着的瘦弱身影,感到他是那么熟悉和高大,就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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