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抗战情结 父亲出生于农历一九二一年七月一日,他离开我们已经十五个年头了,但他那刚正不阿的性格,吃苦耐劳的精神,顽强斗争、坚忍不拔地毅力,一心为集体的思想却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里,他给我讲述的他参加抗日工作的故事经常浮现在我的眼前。 掩护抗日干部 祖母去世得早,父亲过早地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当佃户,给大户人家打短工,外出做生意,生活的历练使父亲变得坚强、仗义、乐善好施、广交朋友。父亲经常外出做生意,对外界的接触广泛,对当时社会上新的思想,革命志士 、进步的人士了解更多,济南、泰安、张店、周村、滨州等地他都有交情很深的好友。在抗日战争时期,他利用生意的便利结识和掩护过很多抗日人士,积极支持当地的抗日斗争,我舅父王维坦早年参加当地抗日武装,开展对日寇、伪军的斗争,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敌人抓获,舅父当时穿便装,腰插手榴弹(当时地方武装武器短缺,他只分到一颗手榴弹),他一口咬定手榴弹是在路上捡到的,日伪军没发现其他破绽,就把他关押起来拷打审讯。父亲动用好多的关系,变卖家中的地、粮食等物品,把舅父保释出来。当时高青县东北部地处偏僻,日伪力量比较薄弱,我村又远离敌人的据点,附近早期参加革命的同志经常到我家躲避敌人的搜捕,我家的柴院、磨坊成了他们躲藏的好地方。如现已离休的原淄博市民政局长刘玉敏老人(现年96岁,健在),在那个时期就经常到我家躲避敌人的搜捕,把我家当做他的堡垒户,从此和我父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又如:桓台县五里庄农救会长的刘在田等。 抗日战争时期,我们高青不是主战场,敌人在主要交通要道修了几个据点,扫荡时日本鬼子才多一点。听父亲讲,当时有一位老抗日工作者,在日伪的追捕中负伤后,留在我家养伤,直到伤好才离开。当时父亲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一旦走漏风声,全家乃至全村要跟着受牵连。 支前工作 为了支援抗日前线的对敌作战,作为山东革命老区的高青人民,参军、支前热情都很高。老人们经常讲起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我村群众积极支持抗战的故事。我村当时仅有几百口人,有一次就组织了30多人的一起大参军。当时,妻送夫、父送儿、儿(幼儿)送父、爷送孙的场面十分壮观。做军鞋,交军粮,运物资,抬担架,大家对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很大贡献。 有一次,当地抗日政府筹集一批枪支弹药,急需运送到抗日前线。送到前线要通过敌人的几道封锁线,白天不敢行动,只好昼伏夜出。父亲和邻居张叔与运送枪支的大队人员出发了,他们有的背着枪支,有的扛着子弹箱,有的扛着手榴弹箱。夜色蒙蒙,只见人人绰绰,如一条长龙,没有一声咳嗽,只有阵阵急促的喘气声和“沙沙”地脚步声。通过封锁线时,只听大家在轻轻地传口令“快步走,紧跟上”。 在经过敌人的一个岗楼时,他们弓着腰,贴着庄稼地,放轻了脚步,但还是被岗楼上的敌人发现了,激烈的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群众,顿时乱了,四处乱窜。护送的几个民兵开始还击,大队指导员和父亲重新组织队伍再次通过,既要寻找失散人员,还要清点枪支弹药数量(据父亲讲当时丢失长枪一支,手榴弹两箱,后来在返回村后,只找到枪一支、手榴弹一箱),又得带领大家快速过去,多亏是夜间,敌人摸不透情况没敢贸然出来,才得通过。在过胶济铁路时,吸取了上几次的经验和教训,选择了下半摸黑过铁路,历经三天四夜才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在有一次攻打日本鬼子的据点时,父亲和 当地群众担任运送伤员的的任务。战斗非常激烈,当时有的战士倒下了,有的身负重伤,部队首长怕群众无辜受伤,不让群众上火线抬伤员,但是战场情况紧急,不容多想,父亲和大家还是冒着战斗的枪林弹雨把受伤的战士抬下来,子弹嗖嗖地响,他们猫着腰把伤员抬下来,经人简单包扎再抬到后方医院,这样他们不停往返在阵地与临时医院间。在战斗的间隙中,有个青年抬送伤员好几趟累了,倚在一块门板想休息一会,不料被一飞子击中了。那次战斗有的群众不幸被流弹穿伤,有的还永远留在了阵地上。 父亲在村里及附近村庄德高望重,在党的领导下,他积极参加村里的土地改革、农业高级社、村办副业,他亲手创办村砖瓦厂(当时也是全县唯一的村级厂)等,担任过农业高级社社长、村长、大队长、兼任村副业经理。后因病闲赋在家,但大家都很尊重他,村里重大事情还离不开他,人们始终没有忘记他 高青县芦湖街道办教育办公室退休教师刘顺昌 以上听父亲亲口讲述,他所经历的故事,本人所写还不够全面。由于本人水平所限,可能有很多不当之处,敬请领导和编辑指导斧正。不当之处敬请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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