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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个心眼?那不死心眼嘛。
怎么着,也得再长十四个。
嘿嘿,学我,学我,
俩比干的心加起来,都比我少一个。”
“只一层?把心放得太低了。
再来两层,心,就可以更高一些。
这样,内部太多的欲望,
就不会如洪水,冲垮你的心的。”
“没有谁,比敌人更喜欢
你心眼直了。它们会偷偷爬进来,
直达你的心窝。所以完全有必要,
把心眼,按迷宫的构造,弄得曲曲折折。”
——在齐故城,3号排水道口絮絮叨叨地,
对着我的心说着,说着,说着。
——然而我的心,并不打算听从什么。
像蜂窝前的一头熊,
它扭过头去,拒绝蜜的诱惑。
如话筒前的一只蜻蜓,
用翅膀,骄傲地扬起透明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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