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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临淄姜健 于 2015-10-27 15:57 编辑
我的呼吸,被平白扣去二分之一
好一阵子不能扬眉吐气
我的声音,突然由粗变细
像太监一样奴性着滑稽
最近,老感觉有人
在紧紧捏着我的鼻翼
捏我鼻的,肯定不是妈妈:
因为我很健康,也不再调皮
用不着她再像当年那样,把药给我硬灌下去
捏我鼻的,肯定也不是朋友们:
因为人到中年,强劝已像青春一样不合时宜
随意,随你,已成为这个年龄酒桌上的规矩
捏我鼻的,肯定更不是俺闺女姜涵妤:
因为我早就醒了,她还在梦里
以前捏我鼻让我起床的她的绝技,已成功转让到了我的手里
老感觉有人在紧紧捏着我的鼻翼
却不知是谁,这
让我头疼不已。
考虑来考虑去,我都烦了
我决定:
既然有鼻,就都让人家捏到底
随它去
捏我鼻子的人啊,我要说声“谢谢你”
因为我本来就想捏鼻
表示对周围垃圾气味的抗议
捏我鼻子的人啊,我要说声“有劳了你”
因为这下好了,节约了我的一只手
我可以攥紧笔,把自己的诗写下去
尤为关键的是:
你们捏住了我的鼻,可以;
但想捏住我的口我的心,则未必。
怎么才能表达我对你们的由衷感激?
呵呵,我终于可以用声音
塑造那正义的猫咪
当我用惟妙惟肖的“喵呜”
破坏着头顶上鼠类们的荒诞剧
当我用摄人心魄的猫叫
扰乱着他们虚弱的心率
当我在仰望中
笑看他们一个个如跳水的夏侯杰
纷纷坠毙
我会对捏着我鼻子的人
眨巴眨巴眼
戏谑地说:
有种的就继续捏啊,
别停,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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