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

十八子同集

乡愁  

文/李同集

扎不下太深的根，秋风一来就会冷
瑟瑟的叶子就像岁月舍弃的鳞片
岁月裸露时，风会刮起来
寒峭的雪花也会缠上来。那时候
月亮在空荡荡的天空里无处可逃

每到这种时候，故乡就会变成动词
她的山会绿起来，水会漾起来
树木的叶子会哗啦啦地响
她们会被我从千里之外拽过来，就算
会一不小心会在她清晨的露珠
或者路边的灰灰菜，傍晚的炊烟
和母亲温和的目光中绊倒，我也会
像贼一样，掩住扑腾腾的心跳
在心里偷偷筑一个坚固的住所
把她牢牢封存起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
借一杯酒抚慰，让泪水回流灌溉
就算是低声下气、千般万般取悦与她
也不肯一不留神，让她再一次离开

可是，最讨厌的，中秋的月亮
像一把钥匙，总能打开
所有的秘密，让家乡的一草一木
纷纷跑出来，并且变得
分外清晰

十八子同集

自提一下。